不可以被她們打倒!
季爽在房間被姚知蓉小心翼翼的上藥,紅藥水的刺激感讓她下意識瑟縮,往後躲避,“好痛,媽媽。”
姚知蓉示意後面的周成鋼拉着季爽,不讓她躲,沒好氣,甚至想下手的力氣更大些,讓季爽長點教訓,但看見季淚水斑駁的臉,心軟哄道,“你是姐姐,你讓着弟弟一點怎麼了?”
季爽在心裡冷嗤,她的弟弟多了,周既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弟弟都排不上号。
痛死了。
周既是不是考上附中了?
季爽在心裡思考,開學的時候悄悄帶人去把周既打一頓解氣。
但是她沒有反駁姚知蓉。
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季爽撇了一眼周成鋼,小聲說道,“對不起,周爸爸,下次弟弟再怎麼打我,我也不還手了。”
周成鋼也很愧疚。
這件事情一看就是自己的兒子不懂事。
而且周既是男孩子,臉受傷了沒事,可以靠本事吃飯,但是季爽是小姑娘,留了疤痕的話,以後談戀愛嫁人怎麼辦?
遂開口,“小爽,别聽你媽媽的。周既要是還來找你麻煩,你就和我說。我來收拾這個臭小子。”
季爽哼哼唧唧。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成鋼果真沒有喊周既吃飯,姚知蓉提起,他也是皺起眉拒絕,“周既脾氣一直這樣也不行,剛好收斂一下,知道自己錯了,學會好好說話才是。”
周既睡着了。
他餓得很,隻得進入夢鄉才可以抵抗。
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看見了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季爽。
周既火上心頭,“滾!”
季爽臉上的紅藥水的痕迹大片大片的,看着很可憐。
“弟弟,我好痛啊,你怎麼下手那麼重?”季爽的聲音很委屈,甜膩膩的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
季爽放下書,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周既的房間又沒開燈,隻有書桌那裡,季爽專門開了台燈。
周既坐在床上,他看着季爽,厭惡,“你裝模作業給誰看?”
他不知道季爽的名字。
季爽上前,走到周既的面前,蹲下身。
時間的發酵,傷勢都會顯示出來。
周既顯然更嚴重,青紫一片,很是駭人。沒有人上藥,周既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
季爽心中滿意。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季爽。”
她頓了頓,“你的……姐姐。”
她伸出手,帶着惡意的強硬的去碰周既的傷口。
周既被刺痛到,但是耐不住季爽的力氣大,掙紮不了。季爽玩味的笑着,死死掐住周既的嘴角,周既的目光怨毒。
周既一直不求饒,也沒有罵人。
但是他的眼神很是反抗,像是不屈的狼。
現在是夏天,季爽穿了一身棉質的白裙,腳踩着可愛的小兔子拖鞋,露出白到發光的小腿。
看着很像是單純的小天使。
季爽仰起臉,“周既,你要不要和我試試,誰才是這個家裡最受寵的孩子?”
季爽的眼睛亮晶晶的,吐出的話卻像是最惡毒的詛咒。
周既真的是咬牙吐血,他被挑釁了。
季爽笑意盈盈與他對視,警告周既,“在這個家你最好是聽我的。不然的話,周既,你小心你以後每一天的日子都不好過。”
周既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緊。
他的喉嚨發幹,喉結滾動了一下,胃像是反酸,排山倒海的朝他襲來。
季爽轉身離開,走之前扔了一個面包到周既的床上。輕飄飄的落下,在周既的腦子盤旋,經久不散。
“你當我的弟弟,給你一個獎勵。”
周既看着床上的草莓面包,陷入沉默。
過了三分鐘,他才拿起來。但是他死死的将面包捏緊,直至“砰”的一聲,面包被他捏爆,後随手一扔,“哐當”,面包準确進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