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直接給這個文件夾鎖上,又套了幾個殼子标題混淆視聽,關電腦。
浴室門被拉開,周仲霄腰間圍着浴巾出來,毛巾挂上曬架,順手拉上遮光窗簾,拉過林窈就開始吻,泛着濕氣的手掌搓上她已經幹燥的肌膚,每過一寸都帶起戰栗的潮熱。
浴巾落在地上,睡裙被推起,兩人倒在床上,他捧住一側,林窈忽然推他一下,發出一聲不适的輕哼。
周仲霄敏銳的察覺她的反應和前幾次不一樣,擡起頭看向她,聲音被泡發一樣低啞:“怎麼了?”
林窈眉頭緊皺,顧不上計較他的舉動,悶聲道:“疼。”
周仲霄臉色驟變,握住揉了揉,沒有腫塊異常,又問:“哪裡疼。”
更不舒服了,林窈直接撥開他的手:“别碰。”
她正想翻身,忽然覺得一滴冰涼從腿間直接順着縫向後滑去,不出意外的話這滴液體已經順利在布料上暈開。
林窈渾身一僵,猛地推開周仲霄,彈簧一樣跳起來轉身去看床單。
一點血紅。
果然來了。
林窈開始暴躁,“起開!”
得趁成色新鮮趕緊換下來洗。
周仲霄反應也快,他把衣服穿好,接過林窈剛找出的幹淨床單:“我來。”
現在不是講客氣的時候,林窈找出新的内褲和衛生巾一頭鑽進浴室,處理完出來,床單已經被換下來,水壺的水也燒好了。
她拿弄髒的内褲去洗,周仲霄又接了過去:“我來。”
林窈一愣,想也不想劈手奪回:“你手髒。”
“我洗過手。”他心平氣和。
“那也髒!”林窈斬釘截鐵。
内褲又不是什麼别的東西,她自己穿過的衣服都不會和内褲混在一起,更不可能經别人手來洗。
何況這雙手說不定還給楊嘉荷洗過内褲。
林窈開了熱水,洗完用衣架挂上晾好,回頭看到周仲霄把床單團起來夾在腋下,隻找出弄髒的那一點在水龍頭下沖洗,沖幹那片血漬後才搭到衣簍邊。
已經很晚了,洗衣機聲音大,隻能等休息的時候再整張機洗。
“給你沖杯紅糖水?”周仲霄提過水壺找杯子,一轉眼發現林窈陰恻恻盯着自己,以為她又不舒服:“很不舒服嗎?”
經期綜合征全面爆發。
林窈重重的哼一聲,扭頭爬上床,留給他一個冰冷的後腦勺。
放小時候那會兒,他連衛生巾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有女朋友教過的還真不一樣!
周仲霄莫名其妙打量她一會兒,自己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找到紅糖紅棗一類的東西,無奈隻能把水倒進暖水壺裡,收拾了好才上床,從後貼上她的背。
手繞到身前,他不敢碰胸,輕輕按住小腹,緩緩收攏。
“難受?”
林窈不吭聲,周仲霄直接把人翻過來:“又不說話?”
林窈慢吞吞吭了一聲。
周仲霄:“明天買點桂圓紅棗和姜片紅糖,一起煮了喝。”
“不喝。”
“為什麼?”
“沒用。”
“你喝過?”
“就不喝!”
一身叛逆。
林窈擡頭看他:“欸。”
“嗯。”
困意和不适包裹着林窈,她輕輕點着他胸口,語調懶散:“我們現在到底什麼關系?”
周仲霄沒有猶豫:“你希望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
這話在林窈聽來也可以翻譯成——我想通了,繼續玩吧。
林窈緊緊抿唇,又勁勁兒的刺他:“你看,你想做我就來例假,說明我們當炮友都被我的身體反對。”
周仲霄面無表情:“是嗎?我以為你挺滿意的。”
林窈嘲笑:“到底是哪個女人昧着良心把你騙成這樣?醒醒,是一般,很一般!我都覺得自己後半截是新的!”
周仲霄被她激出一聲冷笑:“有本事你來一輩子。”
“那你憋一輩子?”林窈持續輸出:“不對,你還能自己找,不過你記得提前告訴我,私人物品我不習慣和别人一起用。”
周仲霄眼神冷下來。
要不是她這樣,今晚不可能就這麼算的。
他抓過她的手往下,另隻手落在她唇邊,眼神幽深,語氣和人一樣硬:“這種事多的是辦法,用不着你操心。”
“還是要操心一下的,”林窈一臉免死金牌加身的無畏,抽出手:“這是我最後一條幹淨床單,那兩床曬幹之前,麻煩你克制一下,别灑床單上。”
“……”
工作周還沒過半,又添了例假的重負,林窈比前兩天還頹,坐在床上醒神,周仲霄穿戴整齊,一轉身發現她盯着自己一動不動,“不怕遲到?”
“我在想……”林窈拉着調子,跟夢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