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舒讓良好的視力,很快讓他捕捉到了場上的另一個焦點。
鄭女士說得對,娛樂圈确實有很多美人。
就比如沙發上正翹着腿慵懶的吃着小蛋糕那位,皮囊雖美,隻不過有點太放肆了,倒是浪費了那張臉。
舒讓蹙着眉移開目光,這一轉可不得了,美人身旁居然還坐了個熟人——
是,舒允?
大庭廣衆之下,舒總裁甚至不顧形象地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後再次确認,沙發上的另一位正是他失蹤了近兩個月,23歲仍處在叛逆期人嫌狗憎的臭妹妹。
就這種讓全家都頭疼的熊孩子,這會正乖乖地坐在阮樂悠旁邊。
神人啊!
舒讓态度急轉,看着阮樂悠的目光不自覺帶上了淡淡的崇拜。熊孩子的克星,就是家長的福星,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求教程,求出書,他和鄭女士絕對先買爆十萬冊。
……
舒允端着小蛋糕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她早就察覺到自家大哥的目光,并且毫不淑女的回了他個鬼臉。
然後心安理得地欣賞着親大哥的狼狽,順便再和阮樂悠咬耳朵交換八卦,阮樂悠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口瓜。
“穿紅裙的一号人品不太行,上次見面她居然嘲諷我是糊咖,還不允許我和她上一個電梯!!!”
“紫裙二号倒是不錯,娛樂圈裡少有的好脾氣,就是聽說她隐婚五年娃都兩歲了。”
“……”
舒允越說越氣,最後狠狠的一拍大腿:“星寰娛樂的高層腦子有病吧,怎麼淨給我哥介紹這些上不得台面的!”
“别說他能不能看上,連我這一關都過不去,太離譜了!”
舒允氣鼓鼓的吃完了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草莓蛋糕,再偏過頭發現,一直沒出聲的阮樂悠,不知道什麼時候狀态不太對了。
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坐在沙發上,舒允喊了好幾聲,她才低低的回應一句。
阮樂悠痛苦地撐着額頭,想來想去都是那半杯香槟的錯。不過,雖然她平常酒量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喝點低度數的酒就開始頭暈。
她看了看旁邊的舒允,大小姐前兩天從南法回來狀态就不太好,連着吃了好幾天的感冒藥,或許自己是被傳染了也不一定。
她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回複:“沒事,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兒就好。”
阮樂悠不願意把自己情況說得太嚴重。舒允把這場宴會說得輕松,其實她那位能幹的經紀人已經來催過幾次,讓舒允跟着她去找導演搭話,輪不到大制作,蹭兩個電視劇女配也不錯,總比繼續傻呵呵的演豎屏網劇強。
阮樂悠知道好朋友想紅的野心,難得能見到這麼多導演的機會,她不願意讓舒允因為自己錯過。
她強撐着露出一抹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舒允緊張地貼了貼她的額頭,是有些微燙,和發燒的症狀差不多。
那邊的經紀人還在不停催促,舒允猶豫片刻,然後走向宴會廳裡一個女服務生。
這家酒店也是舒氏集團的産業,長期為舒家人留有頂層的總統套房。舒允壓低聲音悄悄遞給服務生一張房卡,反複交代她務必把阮樂悠安全送進房間裡。
隻是輕燒的話,先在房間休息一會,等宴會結束再去醫院,應該來得及吧。舒允在心中這麼想。
那名長相平平無奇的女服務生眼神在她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後一臉神秘的收下了房卡,并承諾會把阮樂悠安全送到房間。
……
沙發上的美人額頭沁出細汗,發絲淩亂貼在側臉,淺粉色的裙子襯着她微紅的臉愈發嬌豔。
服務生攙扶着她走向電梯,她從口袋裡拿出舒允給的房卡仔細端詳,最後按下了通向頂樓的按鈕。
因為今晚這場宴會,酒店裡的房間都被訂得七七八八,在宴會廳裡或許不少人還能披着人皮,其實已經有暗流在偷偷湧動。
經紀人出賣手下的小明星,朋友之間相互算計,房卡在人們手裡随意流通,阮樂悠不是女服務生送上去的第一個,但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
首先,是她長得美,其次,當然是因為手上這張與衆不同的房卡,看來她的那位“好閨蜜”,是打算拿自己的朋友攀個更高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