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形,說實話真的很尴尬。
阮樂悠被鄭女士親熱的握住手,而且因為解決了大齡剩男的婚戀問題,鄭女士對她越看越滿意,誇獎的彩虹屁源源不斷,一句都沒重樣過。
長輩如此波濤洶湧的愛意,讓阮樂悠隻能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閨蜜。
舒允尴尬地抓了抓胳膊,别看她在舒讓面前能當混世小魔王,但鄭女士才是舒家地位最高的一個。
舒允再叛逆都隻能選擇離家出走,犟嘴惹親媽生氣這種事,可是從來沒做過。
她隻能轉過頭,瞪圓了眼睛怒視親哥,意思很明顯,誰惹的事誰來解決!
舒讓避開他的視線,目光灼灼的看向阮樂悠,裡面的複雜情緒讓阮樂悠又是一陣頭疼。
得,阮樂悠算是看明白了,這兄妹倆沒一個靠譜的,現在隻能她想辦法自救。
鄭女士還在不斷往親兒子身上補刀:“閨女啊,你就可憐可憐這個臭小子,他都快奔三的人了,再不結婚身上都要有老人臭了。”
“要是錯過了你,我真怕哪天他領回來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兒媳婦,你說到時候這整的多尴尬!”
阮樂悠覺得鄭女士完全是在胡說八道,豐神俊朗的舒總前兩天才入選青年企業家,身上哪裡跟老字沾邊。
更不用說憑着财力,舒讓的夢女上到55歲,下到15歲,再怎麼離譜也不會娶回一個跟親媽年齡相仿的兒媳婦。
心裡的想法轉了無數個來回,阮樂悠突然反手握住鄭女士的手,笑盈盈地回複:“阿姨,我和舒總——”
“啊不對,舒讓,”阮樂悠飛快改口。
沒辦法,别怪她叫得這麼生疏,對地位差距過大,且隻見過一面的男人,叫敬稱是條件反射。
不過問題不大,她也就卡殼了一瞬,然後頂着鄭女士狐疑的眼神繼續說:“我和舒讓确實在一起了,至于結婚——”
阮樂悠看向男嘉賓:老公你說句話啊.jpg
舒讓沒有發言機會,因為在這件事上,鄭女士顯然比他更着急。
“真在一起了!”
鄭女士樂的喜不自勝,美滋滋徑直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日曆,伸到阮樂悠面前。
高亮的手機屏幕反射出阮樂悠目瞪口呆的臉。
這是什麼?你管這玩意兒叫日曆?
一張月份表上,每一個日期下面都跟着一個小方格,下面密密麻麻填滿了備注,今今天是佛教吉日,明天是天主教吉日,後天是道家吉日,世界各地的主流宗教彙集在一張小小的日曆裡。
每一天的備注,都透露着一個意思,良辰吉日,适宜嫁娶。
鄭女士興沖沖地湊在她旁邊,手指不停滑動着手機屏幕,一邊還咨詢阮樂悠的意見:“乖乖你是什麼信仰的,阿姨看這些天都是好日子,咱們盡快先去把證領了!”
阮樂悠尴尬一笑:“阿姨,我信唯物主義……”
顯然這個并不太幽默的冷笑話,把鄭女士冷到了,不過她可不會氣餒,對着手機研究半天後,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直接拍闆定下決定。
“我看了後天就是個好日子,你們先去把證領了,婚禮的事咱稍後再說。閨女你放心,阿姨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着鄭女士非要把手腕上戴着那枚價值不菲的玉镯捋下來,強硬的套在阮樂悠手上。
别說,晶瑩的玉石觸手冰涼,戴在纖細的手腕上透着瑩潤的光澤,沉甸甸的,但格外美麗。
金錢的美麗。
“對了……”風風火火快刀斬亂麻拍闆定下一切的鄭女士突然想起一件事,很關鍵的一件事,“閨女你叫啥來着?”
阮樂悠:“……”
可以,這個世界果然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領證還有兩天,準婆婆卻連兒媳婦叫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沒關系,因為阮樂悠也不知道鄭女士的名字。
問題不大,很符合她和舒讓的塑料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