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樂悠有時候都懷疑這群人腦子裡是不是裝的漿糊,敵衆我寡,不偷襲難道等着挨打?
真夠搞笑。
池子裡的譚知柔也不甘示弱的昭示自己的存在。這裡說是噴泉池,其實深淺和普通的泳池也差不了多少,譚知柔猛地掉進水裡,被嗆了好幾口,她憋紅了臉,雙手拼命拍打着水花,掙紮着想撲棱上岸,結果被守在岸邊的阮樂悠再次輕描淡寫的按進了水裡。
時間不久殺傷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阮阮……”
阮樂悠在噴泉池和譚知柔一起友好快樂戲水時,她朝思暮想許久的舒允姗姗來遲。
然而,眼前這一幕屬實有點挑戰舒允的承受極限。
太吓人了,家養小白兔突然會咬人了,尊嘟假嘟?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舒允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已經很誠實的守在拐角給阮樂悠望風。
兩人已經有了你點火我望風的默契。
阮樂悠沒有多為難譚知柔的意思,和她簡單的“打鬧”了兩下,就離開了噴泉邊,任由她掙紮着上岸。
兩人正準備離開,不巧和帶着球跑過來的天天狹路相逢。
這小霸王一看見舒允,就是副頤氣指使的模樣,他大喊:“你,趴下來給我當馬騎!”
舒允:“???”
世道真是變好了,私生子都能在原配子女目前耀武揚威。看這模樣,絕對是跟家裡大人有樣學樣。
舒允沒耐心跟小孩子扯皮,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後就要離開。
然而天天這種被全家人種着的熊孩子什麼時候體會過被拒絕的滋味,他插着腰又重複了一遍。
“過來,陪我玩!”
舒允這次的态度是直接忽視,下一秒天天悶着頭劺足力氣沖過來,對着兩人就是一陣橫沖直撞。
别看他年齡不大,但噸位可不是蓋的,舒允倉皇的來回閃避,就連阮樂悠也被殃及池魚,慌亂中被熊孩子在腰上重重撞了一下。
阮樂悠疼的倒抽一口涼氣,熊孩子卻很嚣張沖着兩人呸了一聲,拔腿就跑。舒讓
“站住!”舒允一個箭步追上去,将還沒跑遠的小胖墩給拎了起來,像老鷹抓小雞般提溜在空中。
小胖子立刻蹬起兩條小短腿,雙手胡亂抓撓,然後惡人先告狀。
“你們欺負我,我要讓爸爸打死你,讓爺爺把你們都趕出去!”
“爸爸,爺爺,救命啊!”
小男孩極具穿透力的尖銳嗓音在耳邊炸開,吵得舒允和阮樂悠腦殼嗡嗡作響,與此同時,他親爹親媽也飛快跑過來,這兩人看到天天在舒允手裡來回扭動哀嚎的樣子,氣得眼圈都紅了。
舒父抖着手罵道:“舒允,這是你的親弟弟,你想對他幹什麼!”
吵,實在是太吵了。
遠處是瘋狂訓斥責罵的兩張嘴,近處是在耳邊呲哇亂叫的熊小孩,再旁邊是剛從水裡爬出來,一邊咳咳嗆水一邊告狀的譚知柔。
阮樂悠被吵的一個腦袋兩個大,直接抓起最吵的那個熊孩子,啪啪兩下打在他的屁股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一出,三方都閉嘴了,世界終于安靜了。
那邊還想繼續發難,舒老爺子從樓梯上走下來,看着滿場混亂,還有正趴在水池旁邊吐得稀裡嘩啦的譚知柔,臉色陰郁的可怕。
“看看你們都像什麼樣子!”
譚知柔抹幹淨臉上的水漬,弱弱的喊:“爺爺……”剛喊出聲來,就感覺到了舒讓冰冷的視線,她吓得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舒老爺子拐杖重重一搗,冷哼一聲,看着阮樂悠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舒讓走到阮樂悠旁邊,問:“吃虧了嗎?”
阮樂悠誠懇的搖了搖頭。
罵了油膩男,打了霸淩女,揍了熊孩子,這一天過得比她一年都精彩。
别說,适當發瘋有利于精神健康,這感覺真的挺解壓。
舒讓臉色稍緩,他看向舒老爺子,語氣不善:“舒天都這麼大了,您也該教教他是非廉恥,不然的話有的是人替您管教。”
“人帶來您看過了,就不打擾您含饴弄孫頤養天年,我們先回去了。”
舒讓毫不留念的轉頭就走,舒老爺子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默默攥緊了拐杖,最終長歎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轉身回了屋。
阮樂悠就這麼在惹了全世界後,全身而退。
金主的大腿又粗又硬,抱的真爽!
走出别墅,舒讓突然停住腳步,從口袋裡拿出出一個被錦布包裹着的玉镯,低頭放在她細瘦的手腕上。
他說:“祖傳的,記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