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寶怪異的看了晏覓一眼,還是想要下床。
晏覓看他額頭睡的都是汗,于是讓他等自己,“等我起床。”
“我要先起床,爸爸肯定去上工了。”陳小寶說着就自己爬了下去。
一雙小手笨手笨腳的穿鞋,晏覓在一旁看的好笑,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下讓陳小寶更心慌了,鞋也不穿好,慌慌張張的拖着鞋子跑了出去。
晏覓也快速起床,順便還看了一眼的腳踝,已經消腫很多了,估摸着要不了幾天就會好了。
她出去的時候看見小孩正端着一個碗過來,看見她還有點不知所措。
“給你的。”他把碗放到晏覓面前,自己又返回了廚房。
這麼小個孩子在廚房晏覓不放心,她跟着過去,陳小寶腳下墊着一個木凳子,面前是打開的蒸籠,那蒸籠裡還有一個小碗。
“你别動。”晏覓喊了一聲,小孩臉停住了。
晏覓瘸着腳上前,輕而易舉的将小碗端了出來,“給你,這種危險的行為下次不要再做了知道嗎?你要是發生什麼事媽媽會擔心的。”
也不知道陳小寶有沒有聽進去,晏覓見他點頭,悶不做聲的吃飯。
這小破孩,還挺倔強。
晏覓感歎一聲,問道:“熱水在哪裡?媽媽要洗臉。”
陳小寶指了指放在竈台上的鍋。
晏覓随便燒了一點水洗了個臉,然後才開始吃飯。
等她打扮完從房間裡出來,陳小寶已經不見了蹤影。
晏覓還是有些擔心,盡管村子裡都是互相熟悉的,但不代表她兒子不會受到欺負。
隻可惜腳上的傷還沒好,她也不好出去找人。
想在記憶中翻找一下陳小寶可能會出去玩的地點,可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一些關于陳小寶在家裡的碎片記憶。
晏覓頓時明白了,原主根本沒有關注過陳小寶,所以對陳小寶的記憶都屈指可數。
雖然陳小寶是她生下來的,但對于她來說,陳小寶隻是一個累贅,尤其是跟陳理叙鬧翻之後,她更加不喜歡陳小寶,隻享受能夠控制陳小寶的感覺。
晏覓握緊了拳頭,要是原主還在的話,她一定将原主團吧成球踢到天邊去。
顧着腳傷,晏覓也隻能慢悠悠的出去找人。
……
在村裡的另外一邊,陳小寶是來找自己的朋友的。
隻要晏覓在家,他就不想單獨跟晏覓待在家裡,沒有爸爸的話,媽媽就會打他罵他,還會讓他去找爸爸藏起來的錢。
而他的朋友就住在村子的另外一邊,他走了好久才走到這邊。
當他去敲門後,沒有人來開門。
看來是沒有人在家。
陳小寶有些失落,可是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他也不能去找爸爸,要是被爸爸知道,他又要跟媽媽吵架,陳小寶不想看到他們吵架。
正埋頭走着,陳小寶就聽遠處一群小孩正熱熱鬧鬧的跑了過來。
當他們看見陳小寶的時候,一群小孩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大一點的男孩将陳小寶圍住,“陳小寶,又來找王小胖啊?”
陳小寶不想理他們,但是又被人圍住,根本走不掉。
“聽說你媽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媽媽不要你了,我聽我奶奶說你媽要跟野男人跑了,是不是真的?”男孩揚起眉毛,惡心的說道。
“就是就是,你媽媽不要你了。”
“我媽媽說你根本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是你媽跟其他男人生的野種。”
“哈哈哈哈……”
陳小寶聽着這些惡言惡語,生氣的捏起拳頭,胸膛不斷起伏,“不準你們這麼說,我就是我爸爸的孩子!你們才是野種!”
“你說什麼?”男孩隻準自己罵别人,但别人絕對不可能罵自己。
陳小寶看着男孩擡起的拳頭,都快吓傻了,他隻能定定的看着那拳頭不斷的靠近自己。
在拳頭快要揍到他的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了。
男孩動不了,轉頭一看,就看見了他們嘴裡說的野種的媽媽。
晏覓老遠就看見了這群毛頭小子,自然也聽到了他們欺辱陳小寶的那些話。
“你就那麼确定你是你爸爸的孩子?”晏覓笑了起來,那笑意滲人,“說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我記得你媽媽當初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好像已經懷上你了。”
之前侮辱陳小寶的那個小男孩聽完大受震驚,“不可能,你在騙我。”
晏覓放開抓住的那個男孩的手,将陳小寶維護在身後,看向那個說話很髒的孩子,目光銳利,“我為什麼要騙你,不信你去問你奶,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随後晏覓又看向其他一起欺負陳小包的孩子們,“你們要是再欺負陳小寶,我就去跟你們爸媽告狀,讓他們打爛你們屁股!”
小孩們想起被打的經曆,趕緊捂住自己屁股。
“對了,你們剛剛還欺負了陳小寶,現在一個個排隊給我兒子道歉。”晏覓裝作兇狠惡煞的樣子,吓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