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何塞的表情有些猙獰,他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直指着胡安夫人道:“芙小姐,這些都是胡安指使我幹的!不是我故意要污蔑你的!”
“她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她可巴不得你聲名狼藉!”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人們的目光集中在了胡安夫人身上,帶着鄙夷和不可置信之色。
“胡安,你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嗎?”有跟胡安交好的夫人驚疑地詢問道。
“你胡說!”胡安氣急敗壞,咧着牙朝何塞怒罵道:“你污蔑芙小姐不成,現在又來污蔑我了嗎?虧得我聽你被未婚妻背叛才好心放你進來,你竟然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人!”
遂罷,她朝着門口的守衛高聲喊道:“衛兵,衛兵!快把這個胡言亂語的人拖下去!不要污了大家的耳朵!”
“我有證據的!我家多了許多來曆不明的金币,都是胡安給的!”被兩個守衛一左一右押起來的何塞大為慌張。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連自己收的贓款都抖出來了。但沒辦法,要是被證實他是因為自己的貪欲而污蔑這些非富即貴的人,那後果可比收人錢财要嚴重得多。
“是知道你的金币是從哪來的?說不定是你偷的!”
二人吵吵嚷嚷,好好一場舞會硬是被吵成了菜市場。起先還有不少人在那認真辯駁誰有理,但逐漸熱鬧便成了吵鬧。
“胡安夫人不僅想毀人家芙小姐名聲,怎還這樣無禮,能跟人當衆吵成這樣。還有點淑女的樣子嗎?”
雖說二人吵得有來有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兩人都脫不了幹系。
阿曼羅不耐地用帕子遮住了耳朵,面露不滿。此番污言穢語,實在是不堪入耳。
心中湧去一陣煩躁。“夠了!”她突然道。聲音不大,卻讓快打起來的二人瞬間止住。
胡安見阿曼羅終于發話了,一步并作兩步快步走到阿曼羅面前,淚眼婆娑:"阿曼羅小姐,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這種名譽敗壞的事,都是何塞一人主導的!"
邱以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場中的鬧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趾高氣昂的胡安露出這般卑躬屈膝地模樣,實在是難得。
她忍不住對身邊的伊莎貝拉道:“這阿曼羅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身份差距跟胡安這麼大嗎?”
“當然!”伊莎貝拉毫不猶豫地道。她想起阿曼羅·吉文娜·奧蘇納的家世,甚至哆嗦了一下:“奧蘇納家族可是真正的貴族,在馬德裡跟皇室也有密切的關系呢!哪裡是我們這些靠商賈發家的小家庭可以比的呢。”
“其實奧蘇納家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我們......隻是恰巧阿曼羅小姐想舉辦舞會,我們都是沾光而已。”
邱以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她心裡還是沒有什麼概念。在她看來,伊莎貝拉和巴布洛家已經算很富貴了。至于跟皇室也關系密切的家族......她還想像不出來。
此刻,胡安那邊還沒吵完,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阿曼羅小姐卻已經不耐煩了。“胡安夫人!我這裡不是法院,我也不是法官。您與何塞先生的事情我不想管,請你盡快離開,将你的私事解決!”
胡安一個哆嗦,面如死灰。而一邊的何塞則是一個哆嗦,癱軟在地。
胡安的丈夫終于有機會插上話了,他先是向阿曼羅小姐陪不是,又是向邱以文道歉。随後令人架起幾乎快要暈倒的胡安。“快扶夫人離去!”他道。
但輪到何塞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何塞被胡安的丈夫惡狠狠地盯着,心中警鈴大作,作勢就要逃跑。
私下解決?那還得了?他不僅沒完成任務,還搞砸了胡安的重要社交。這胡安一家能給他好果子吃?
但他還是逃不過胡安家的侍衛,很快便被抓住了衣領,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慘叫聲不絕于耳。
雖然此刻何塞還沒有受苦,慘叫聲隻是他發出來博人憐憫的。但不難想象,可能過段時間他就要真的這樣慘叫了。
邱以文别過頭去,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看。“何塞會被怎麼樣?”她問伊莎貝拉。
“誰知道呢,”伊莎貝拉無所謂地道,“但以胡安的性格,應該不會放過他。”
她看了看邱以文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你也太過善良了吧?何塞這般污蔑你,這事他應受的懲罰。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邱以文有些不自然地回給伊莎貝拉一個笑容,低聲應下了這個結果。
似乎隻有邱以文一個人對這種場面不适應而已。阿曼羅小姐像沒事人一樣笑道,似乎在慶賀場中終于清淨了下來。她很歡樂地道:“時間已經不早了,那舞會就開場吧!”
場中的氣氛随着阿曼羅小姐的話開始沸騰起來。剛剛的事情作為一件插曲,瞬間被來參加舞會的人們抛到了腦後。待主持人的緻辭和開場表演後,很快便有人甩率先走出,向阿曼羅小姐伸出了邀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