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寶貝,你怎純成這樣?真是讓我好生喜歡。”蛇蠍魔頭忍不住一口親在他手背上,“真是恨不得明日就将你娶進家門~”
“你怎能這般着急,我們黑狐族可不是這麼随便的人家!至,至少等成親後,嗯?”
地府帶上的小倌死簿,沒能拿來勾引甯野,反倒用在這三魔身上……
真真是造化弄人。
純狐卿見哄騙得差不多,立即決定速戰速戰,趕緊回客棧,他快憋不住了……
頭暈想吐,眼冒金星,情欲翻湧等等負面狀态襲來,加上指甲蓋被掀翻兩個,十指連心,疼得他渾身難受。
屋外。
表演項目跟背景樂似的到點結束。
聽完裴司解釋的甯野目瞪口呆。
玩弄人心,還得是男人棋高一着不說,男女通殺。
一條兩分鐘不到就能做出來的小破手鍊能就這麼降服蛇蠍魔頭?誰敢信。
“狐兄說過,魔族是由人的負面情緒滋生,我猜這第三個應是融合過花樓娘子怨念。她們這一生經曆過許許多多男人,唯獨缺少真心。若是以此為突破點,加上狐兄的溫柔小意,應是能拿下。”
“你若走仕途,必定前路坦蕩。”程曜拍拍裴司,開玩笑道,“以後有想法,要不要跟着我混?”
裴司頓了頓,苦笑:“我叔叔已在程家,在你父親手下做事。我若在你這,會引來猜忌。”
“怕什麼,你要來,我怎麼樣都能抗住。”
甯野看出裴司不願,插科打诨道:“得了你,自己都被趕出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回去呢。你要真有良心,先把裴司吃飯的錢包了。”
“去你的,我身上也沒多少錢。”程曜湊近她,“純狐卿上次丢出來的金子在哪?”
“啊?你們沒拿?”甯野一愣。
裴司也愣住,那麼大包金子,他也沒拿。
程曜看他倆神情,嘿嘿一笑:“在~我~這~”
“要求分贓!”不拿白不拿。
純狐卿錢那麼多,興許都不記得這袋金子。
他們正聊着。
屋門裡邊似乎傳來些許動靜。
三人立刻噤聲。
純狐卿用刀扇半遮面,緩緩打開那扇門。
他額邊兩側碎發被汗水打濕,也不看他們所在方向,笑着與蛇蠍魔頭告别:“那我們說好了~”
聲音綿軟溫柔。
三人對視一眼,程曜朝甯野使眼色。
清涼丸,整整一瓶,寒涼之物所造。
一天之内大量服用,程曜都佩服純狐卿能堅持到現在,除去發虛汗,竟看不出任何異樣。
要她們這麼猛吃,半盞茶不到必定上吐下瀉,渾身冒汗,非得脫力不可,折損半條命也不是沒可能。
“說好了美人,你回去吧,我明日便帶着我的心意上門找你~”蛇蠍魔頭的聲音也變得異常溫柔。
聽得他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純狐卿這是使什麼手段,把這魔物迷成這樣?
他們裝作是路過的魔物,勾肩搭背一副喝醉的模樣。
樓下銀黑狐沖他們打手勢。
醜/□□已坐轎子離去。
趁屋内蛇蠍魔物未出來,程曜趕緊放開甯野,讓她去照顧純狐卿,他們則留下來收尾。
純狐卿走到樓梯處就被一堆魔物圍住。
已搞定三魔的情況下,他自然不肯再強顔歡笑拿出好臉色對待這些魔物,冷着臉作勢要使出法術弄死它們這群東西。
銀黑狐見勢不對,忙和甯野一起,将他夾在其中,一前一後替他開路。
隻是走到二樓,忽聽得四樓傳來哨聲。
蛇蠍魔物站在欄杆處,含情脈脈地與他揮手。
純狐卿用刀扇遮住下半張臉,也遮住下巴處滴落的汗。
他努力讓自己眼神溫和些,緩緩擡手與它告别。
蛇蠍魔頭眼神不太好,隔這麼遠看不大清,隻依稀看到美人亦是溫柔揮手。她美滋滋地回到自己剛剛呆的地方,叫上四五個花樓魔物到她面前彈純狐卿剛剛談過的曲子。
結果越聽越不對味,丢下賞銀就走。
還是回老巢準備婚事吧。
她剛走,來到花樓門前的純狐卿被塞進軟轎。
轎子擡起。
四邊毛茸茸的妖族腳程飛快,幾乎是用跑的,甯野不得不也小跑着跟上。
銀黑狐知道純狐卿情況不對,為避免半途被發現,中途換了轎子不算,純狐卿勉強自己換了裝扮。隻剩一小段距離時,轎子被撤下,銀黑狐掏出四大錠銀子把妖族打發走。
純狐卿被銀黑狐和甯野攙扶着,直奔原來偏僻住處。
回到較為熟悉的地方,純狐卿終于沒忍住,抱着木桶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可他并未吐出多少東西,大多是透明無色的水。
銀黑狐急得抓耳撓腮,決定出去尋獸醫:“你,你幫我照顧下我家少主,我去尋個醫師。”
“等等。”甯野剛起身,一隻胳膊被純狐卿拉住。
他倒進甯野懷裡,渾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