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今遊自以為這少年是嘲諷自己流了鼻血,她也懶得維護自己的形象,誠懇道:“我放你離去,你走吧。”
畢竟你走了我才能走啊!
冉子昱聲音暗啞,雖帶着些許稚氣,但低沉的十分性感:“動不了。”
三個字便将陵今遊這色p撩撥得心弦俱亂,熱情的鼻血險些卷土重來。
天哪,這少年完全照着她喜好長的怎麼回事!
“它們給你吃藥了?”陵今遊努力将視線從人家腹肌上躲開,别扭地道,“吃什麼知道麼?”
他搖頭。
陵今遊隻得将頭探出房門,把豬妖叫回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
豬妖搓搓手:“一點助興的東西,大王可滿意?”它眨巴着豆大的眼,滿臉寫着“我是不是很上道?快誇我!”的表情。
陵今遊哪裡會不知道什麼類型的藥,但是這東西種類多了去,她幹脆直接說:“解藥給我。”
豬妖不解:“這東西哪裡有解藥?大王您不就是解藥麼嘿嘿!”
這什麼糟糕的台詞!
陵今遊受不了了:“你再随地開車講黃段子,勞資把你頭擰下來做豬頭肉吃。”
豬妖:“???難道大王您不行?!别怕,第一次都這樣,要不您也吃些藥?對了,小的還有房中秘……”
“啪!”
神tm不行!
你才不行!
你全家都不行!
陵今遊直接将門甩上了豬妖的臉,氣惱地長舒一口氣。
她在屋内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不少瓶瓶罐罐。
系統雖然廢,但幸運的是新手大禮包中她抽中了還挺有用的識圖搜索功能,這個世界任何東西看一眼就知道功用,她也是靠着這個金手指幫冉柏川找到失落的修煉秘籍的。
但很遺憾,這些丹藥沒有可以用的。
想想也是,那種藥确實也沒有準備解藥的必要。
此刻冉子昱已經整張臉酡紅,低低地喘着氣,藥效開始發揮作用。
這種情況下陵今遊更不可能抛下他獨自離去,一咬牙幹脆道:“我……我用妖力幫你化解些藥性,你……你别怕!”
她從對方進門便有些擔心他不會相信自己,畢竟誰會信綁自己回來的土匪?
加上她确實對着人家流鼻血像個欲求不滿的女流-氓,所以陵今遊一直和他保持着距離,但現下沒轍,總不能看着他被藥死。
見他沒答應,陵今遊當他默認,小心翼翼地靠近。
她調動妖丹之内的妖力,正要按上冉子昱肩頭,猛地一隻大手将她皓腕攥緊,陵今遊隻來得及覺出那隻布滿繭子的手滾燙無比,一陣天旋地轉,她轉眼便倒在了榻上!
冉子昱呼吸愈發沉重,身上不知是什麼香氣,總之混雜在每一寸氣息裡,陣陣撲打在陵今遊臉上,令她整個人瞬間炙熱無比。
“你……你沒事吧?!”陵今遊幹笑道,“冷靜點哈!我是妖你是人,我是壞蛋你是好人,咱們不合适!你是修士吧?是哪個門派的?當修士肯定是想除妖為民除害吧?
“所以你肯定讨厭妖族對不對!你也不想跟妖族發生-關系對不對!你也不想名節不保對不對!”
你快說對啊!急死了啊啊啊!
可冉子昱哪裡聽得進去?
此時此刻,他像隻饑餓的狼終于千辛萬苦尋着肥美的羔羊,眼神失了清明,隻有湧動的情潮與時控的欲念!
被冉子昱的大掌死死箍住雙腕,整個人都被困在他身/下,事實上在他面前陵今遊簡直如兔子般嬌小軟糯,對上這雙眼的那一刻,她忽然遲鈍地意識到,她才是落入陷阱的獵物,他才是危險的一方!
陵今遊不知道的是,冉子昱被那些妖族封住的穴道早已偷偷解開,藥其實也隻吃了小部分,隻為了不露破綻。他運些靈力,很快便可破解那微不足道的藥量。一切隻是為了試探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陵今遊。
前幾日他與門派中的師兄師姐來到這座鶴雲山除妖,一番查探發現這山寨基本是不成氣候的小妖,唯傳說中的寨主不曾出現,讓他們警惕些許。
昨天夜裡他與一位師兄潛入山寨想做最後的摸底,二人分頭行動時,他無意看見在院内鞭打犯錯小妖的貓妖。
是陵今遊,可好像又不是。
仍是那張可愛軟萌的圓臉,一雙貓兒似的眼圓亮似琉璃。
可他笃定不是。
見到的那隻貓妖,對着手下惡語相向,嚣張跋扈,記憶中清澈水靈的眸子裡,盡是令人膽寒的惡毒。
回去後,他們進行了細緻的部署。
那隻貓妖修為最高,但也隻是精怪期,相當于築基期修士,很容易攻破,但因平民在此以緻于投鼠忌器。于是他們決定讓一位經驗豐富的師兄混進人質内,裡應外合雙管齊下。
但冉子昱想要單獨見那個貓妖。
若她不是陵今遊,他會親手結果那隻貓妖;若是的話,他……
總之他說服前輩們讓他當這個卧底。
起初他們是不同意的,且不說同行修士中冉子昱年紀最小,這回是第一次下山,他還是他們太行劍宗掌門行清子唯一的徒弟,怎麼都不能讓他以身犯險。
但冉子昱态度也十分堅決,時間有限,他們隻得答應。
他是百年難得的極陰之體,身為男修卻是天生的爐鼎,簡直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存在,這個秘密幾乎無人知曉。
為了引貓妖上鈎,他故意透露這個秘密,貓妖看出他的體質時簡直喜不自勝,那樣癫狂的模樣一度讓冉子昱覺得自己興許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