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輕,我也需要你的保護。”玄易齡幽怨的盯着蘇三輕,企圖讓她感受到一絲絲愧疚。
蘇三輕将桃木劍放在門口,權做門神,然後同樣反鎖房門:“我怕被你連累,欺詐師先生。”
“三輕,醒一醒,林霧有生命危險。”
霍熠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語調低沉。
蘇三輕猛然睜看雙眼,清明的眼神中毫無困意。
房間内的鐘表指針停在四點的位置,皎潔的月光透光窗戶照射進來。
銜尾蛇之戒在月光下發出清冷的光輝,上面的兩顆黑曜石猶如霍熠漆黑的雙眸,沉穩克制。
“霍熠?”蘇三輕将戒指舉到眼前。
“嗯。”霍熠聲音從裡面傳出,“三輕,具體情況稍後和你解釋。
你現在趕緊去林霧的房間,他的生命體征在急速下降,已經處于死亡邊緣。”
蘇三輕不再多問,她拿起放在門口的桃木劍,活動關節,腰部用力,直接将林霧反鎖的房門踹開。
轟隆隆的巨響響徹整棟别墅,卻無一人出來查看情況。
薄薄的房門就像是将六人隔絕成一個個孤島,屏蔽掉外界發生的所有一切。
随着房門被踹開,伴随着紛飛的鵝毛大雪,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蘇三輕眯起雙眼,總算看清了林霧房間内的情況。
白色,目之所及全是白色,地闆上,沙發上,床鋪上,全都鋪上了厚厚的雪花。
半空中還在持續不斷地向下飄落雪花。
林霧所在床鋪底座已經開始覆蓋上厚厚的冰晶,并且不斷向林霧所在的位置延伸
蘇三輕微皺眉頭,她沒有着急進入,環顧四周很快發現罪魁禍首。
當初從周秋鈴房間找到的水晶球被林霧放在窗台上,它周身已經結上厚厚的冰晶,床鋪上的冰晶正是從它的位置延伸過去。
估摸了一下位置,蘇三輕将腰間的匕首朝着水晶球的方向投擲出去。
穿過厚厚冰層,匕首深深插進水晶球中。
雪停止了,蘇三輕沿着厚厚的積雪走到林霧床前。
林霧仍然在沉睡,他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慢,呼吸聲微不可查,如果不将林霧及時喚醒,他就要在睡夢中被凍死。
在嘗試幾次都沒有将林霧喚醒後,蘇三輕盯着林霧清俊的側臉,認真思考扇他巴掌的可行性。
“三輕,把那柄桃木劍放回林霧身上。”霍熠似乎怕蘇三輕真的扇巴掌,趕緊提醒蘇三輕。
蘇三輕将手中拿着的桃木劍放到林霧身側,絲絲縷縷的寒意從他體内被抽出來。
随着變成冰雕的桃木劍的碎裂,林霧緩緩睜開眼,
他先是活動了下被凍僵的身體,然後摸索着将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才對蘇三輕表示感謝。
蘇三輕皮笑肉不笑,“林霧,你故意将桃木劍送給我,應該不是單純為了把自己凍死吧。”
“還有,聯盟是不是需要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霍熠會在銜尾蛇之戒裡面。”
霍熠不自在的輕輕咳嗽一聲,透露出明顯的心虛。
面對蘇三輕咄咄逼人的質問,林霧神色平靜,他心中早就準備好說辭。
“蘇小姐,霍隊的事情可以請他為您稍後解釋。
至于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是為了找出周秋鈴的藏身處。
您也早就意識到,我們最開始是被排斥進入副本。
如果我沒猜錯,這都是因為我的委托人特殊性,噩夢生存遊戲不想讓我們将她從副本帶出去。
作為周秋鈴的委托人,隻有我有和周秋鈴聯系的唯一工具——手機,所以我是最可能找到她的人,副本最優選擇是殺死我。
但是道士的身份偏偏給予我一項被動能力——風險最小化。
隻要我背着桃木劍,我的選擇都會成為風險最小的選擇。
比起你們危險重重的經曆,我今天可以說是毫無波瀾的度過。
副本找不到機會下手,相應的我也沒辦法找出周秋鈴的線索。
所以我選擇主動制造破綻,以生命為賭注,賭副本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萬幸我賭赢了。”
林霧嘴角勾起笑容,理智又瘋狂。
他來到水晶球旁,将蘇三輕插入其中的匕首拔出來:“蘇小姐,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一見周秋鈴,看看被副本千方百計藏起來的人究竟是誰?”
随着匕首的拔出,水晶球上的裂隙越來越大,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裡面傳來。
“樂意之至。”
蘇三輕喚回匕首,和林霧一起消失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