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輕易相信了那頭豬。”秦凡竹壓低聲音不敢置信的詢問蘇三輕。
“富貴險中求,我隻是選擇賭一把。”蘇三輕同樣壓低聲音回複。
“那剩下的道具我們怎麼獲得?”柳笑笑将餐盤頂在頭上,悄悄加入這場讨論。
蘇三輕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二樓監視優哉遊哉監視他們的驢老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人眼觀鼻鼻觀心迅速打掃餐廳,秦凡竹誇張的揮舞手中的拖把,在地闆上拖出長長的水漬,柳笑笑将手下的桌布折起又打開,打開又折起來,反反複複折騰。
蘇三輕将髒盤子一股腦的全部摞在一起端進廚房洗漱台。
至于三人為何會出現這個情況,全是因為蘇三輕從豬圈離開後,迎面就裝上了笑眯眯的驢老闆。
他探頭探腦朝着豬圈張望,在被蘇三輕發現後,還故作害羞的捂住驢臉,扭捏的左搖右晃,“哎呦,擅自闖入女性家中可不是個好習慣,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在看到這頭毛驢的瞬間,蘇三輕将手中的銅盒塞進豬夫人與輪椅的縫隙中。
豬夫人非常配合的将銅盒一屁股坐上面,将其完全遮掩起來。
驢老闆忽閃忽閃大眼睛,失望地看着蘇三輕空無一物的雙手,“小蘇,你買的食材呢?”
“兔子小姐臨時決定生孩子,不給我們提供貨物了,我看餐廳臨時關門吧,畢竟現在咱們的庫存隻剩下面食。”
蘇三輕一臉真誠的提議,驢老闆伸手打開豬圈,催促蘇三輕離開。
“小蘇,你就不要打擾豬夫人休息了。”
“至于食材,我們還能找狐狸先生購買魚幹。”驢老闆故意在魚幹上加重語氣,他似乎覺得自己的建議非常高明,開心的拍起手掌,“我決定了,餐廳之後改賣日料。”
“反正是您的餐廳,您開心就好。”蘇三輕面無表情的捧哏。
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繼續在山上閑逛,蘇三輕随着驢老闆回到餐廳。
“好啊,今天就到這裡吧。”驢老闆拍了拍蹄子,表示今天可以收工回去。
下一秒,驢皮軟塌塌的飄落在地闆上。
蘇三輕對着柳笑笑和秦凡竹使了個眼神,迅速放下手中的物品一股腦的往外跑去。
“蘇姐,你是趕着逃命嗎!!”柳笑笑在蘇三輕身後扯着嗓子喊,她眼見蘇三輕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秦凡竹隻來得及和柳笑笑說了一句站在餐廳門口不要亂跑,就去追趕蘇三輕。
蘇三輕一腳踹開豬圈的大門,王胡還在拼命往嘴裡灌着酒水,對于蘇三輕的闖入毫無反應。
豬夫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随手将身邊的物品朝着蘇三輕砸去,“滾開,我們家不歡迎你,要住宿去找别人。”
蘇三輕伸手結果迎面飛來的銅盒,帶着不甘的憤憤不滿,“就你這臭烘烘的豬圈,求我我都不住。”
“給你”蘇三輕将銅盒中的一個玻璃瓶扔給剛剛趕到的秦凡竹。
秦凡竹趕緊手忙腳亂的接過,他糾結猶豫片刻,“蘇姐,把獅子的耳朵割下來可能,可能難度很高。”
蘇三輕朝着秦凡竹勾了勾手指,秦凡竹不明所以的湊過去,“你告訴他,隻要獻出一隻耳朵,明晚柳笑笑就去他的住處休息。”
秦凡竹睜大眼睛,“他會同意嗎?”
“隻要讓柳笑笑施展美人計,保管它被迷得暈頭轉向。”蘇三輕推了推秦凡竹,指着黑沉沉的夜色,“時間不早了,不想成為這片森林的養料就趕緊回去。”
“笑笑還在餐廳門口等我們。”秦凡竹想要把回頭把柳笑笑帶下來。
蘇三輕舉起手中的【安全屋指引燈】,這是她從驢老闆屋裡緊急搶救下來的。
“你的路途太遠了,我上去接她。”
蘇三輕将悄悄湊到身上的樹葉拂去,轉頭往回走。
在路過仰面躺倒在地上的兔子小姐時,蘇三輕随手用“卡俄斯”從它被撐得腫脹無比的腳掌上取出一小瓶鮮血。
兔子小姐的肚皮不斷地蠕動翻湧,她發出陣陣的呻吟,無暇顧及腳掌上傳來的輕微的疼痛。
色欲的血液獲得√
柳笑笑孤零零雙臂抱胸的身影出現在蘇三輕的視野中,她見到蘇三輕之後激動的都快哭出來。
“蘇姐,我還以為你和凡竹哥都不管我了。”
蘇三輕将一個空瓶遞到柳笑笑眼前,對方滿臉疑惑的接過來。
“你不是問怎麼獲得剩下的五件道具嗎?”蘇三輕壓低聲音,“今晚,你要.....”
柳笑笑攥住手中的小瓶子,她咬咬牙一拍胸脯,“蘇姐,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蘇三輕将【安全屋指引燈】也交給柳笑笑,“去吧。”
她遙遙看向紅色屋頂散發的光芒,“我今晚也有的忙。”
轟隆隆的悶雷在天空炸響,山上空氣粘稠的如同化不開的膠水,憋得人喘不過氣。
蘇三輕站在狐狸身旁,和它一同欣賞屋外傾盆如注的雨水,“今天是第四天晚上。”
“是啊,我好像從沒和蘇小姐安靜的呆這麼長時間。”
狐狸舔了舔手背上的絨毛,在他身後是懸挂在房梁上的無數用來腌漬的魚幹。
“我今天去了驢老闆的小屋。”
沒想到蘇三輕會主動向它透露行蹤,狐狸有些警惕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