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沖任本節行了一禮,“任前輩!”
“多年不見,你怎淪落至此?”
這話帶着長輩對晚輩的苛責之意。
蘇辭歉然道,“有負所望,深感慚愧。”
蘇辭頓了頓,又繼續道,“多謝前輩替我照看娘子,現下能否将我娘子交還與我?想來老前輩德高望重,斷不會為難一個晚輩。”
這話明捧暗喻,若是尋常自恃身分之人,隻怕當真就放了。
任本節側首看了看青棠,“你娘子身份可了不得,太初教青壇壇主,再進一步就是教主。若是兩派聯姻,太初教自此歸我俠義盟下,倒也算一段佳話。”
任本節不拘小節,看事情的角度卻十分清奇。
江風莫名感覺有些被他說服了。
蘇辭搖頭道,“我已不是盟主,她亦不再是壇主,我們夫妻二人隻想攜手同行,平凡度日。”
“我這一大把年紀都還想着為江湖籌謀,你年紀輕輕怎可想着退隐?都說美色誤人,果然不假。”
蘇辭見他一直制着青棠,顧左右而言他,心下微沉。
任本節的功夫比宋泊簡,隻強不弱,若是當年的沈星辭,自然有把握救下青棠,但如今的他卻毫無勝算。
“前輩寄予厚望,晚輩深感榮幸,但我與娘子鹣鲽情深,斷不會分開。”
任本節沉下臉,“你竟這般油鹽不進?”
蘇辭沖他深深施了一禮,“還請前輩放了晚輩娘子。”
任本節哈哈一笑,“下月晦日,神鹿山莊将舉行英雄大會,你若是敢踏進山莊,當衆承認你與你娘子情深不渝,我就放了她,如何?”
蘇辭陡然伸手,抽出了一旁江風的腰間長劍,指向任本節,“我娘子大病初愈,不宜奔波,隻要前輩放了她,我定然束手就擒,跟你回神鹿山莊,在英雄大會上與衆位說清楚事情緣由,絕無半點隐瞞。”
“你如今内力虛空,筋脈一片混亂,竟還敢對我舉劍相向?真是膽大包身。”任本節看向陸今安他們,“你們四個有甚大用?”
四人陡然被罵,臉色變了數變,猶豫着站出來,将蘇辭圍在當中。
任本節疾退數步,“你放心,我保證你娘子毫發無損。”
蘇辭舉劍欲追,傅恒長箫一抖,打在他劍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