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了。”眼看着拉斐爾敗了,喬森将他扯到了身後。
拉斐爾眼眶登時就紅了,他沒讓王京月失态,反倒是自己,像個惡毒的賤人。
“京月,我能解釋——”
王京月沒等喬森說完又一個巴掌扇了上去,看着喬森臉上對稱的巴掌印,她滿意的點頭,言簡意赅:“還錢。”
“錢”字精準的命中了喬森的理智神經,
他也不要求解釋了,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态來:“結婚我分到的錢都是我應得的,和你結婚多久,我就遭受了多久的精神暴力,這都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王京月氣笑了。
原來她一直心懷愧疚的對象是這麼厚顔無恥的人。
“你工作忙,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是我來做,但我做的事得到了應有的尊重嗎?你有跟我說過一句謝謝嗎?你打心底裡就瞧不起我,覺得我是靠你養着的。”
“我身為一個男人,活在這樣的陰影下,不算暴力嗎?”
“家裡的大小事,你是指拿着我的錢請保姆,還是指用我的錢在高爾夫球場揮霍?!就連去按摩店大保健,你刷的都是我的卡!”
“你還讓我謝謝你?!”
!!!
大保健是違法的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王京月是怎麼知道的?!
“這、這些隻是一方面,我為了不受你的歧視,也想自己賺錢為家裡出一份力,結果讓你替我引薦一下業内的人脈,你拒絕的是多麼幹脆啊,你根本就不希望我成功!”
王京月冷笑:“你讓我引薦的都是行業裡名聲最差,隻顧斂财的公司!”
看着喬森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王京月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連憤怒都淡了不少,這樣的人不值得。
“婚前協議寫的很清楚,你是過錯方,所以我的财産你一毛錢也别想拿,那些債務,我也不會再為你還半分,你有腦子的話,就在我提告之前,主動把錢還給我。”
王京月軟硬不吃,喬森急了。
“我是過錯方,你有證據嗎?”
“夫妻一場,我也不想趕盡殺絕,那些債務我可以再負擔一點,我六你四,怎麼樣?”
王京月目光冷冷的看着喬森,看的他臉上笑意徹底維持不下去了才開口。
“我确實沒有證據。”
“不過,我對你也不是完全沒了解,比如你這個人,很喜歡走捷徑。”
王京月拿出在職場的殺伐果斷,懸着的刀,徹底的朝着喬森的頭頂砍了下去。
“你既然能做出轉移我财産的事,其他壞事肯定也沒少做。”
“比如說,你的稅交了嗎?”
“你簽約的藝人稅交了嗎?”
王京月每說一句,喬森的臉就白一分。
“現在已經過了補繳期,我一旦舉報,你被查出來就至少要罰三倍的稅金。”
“不僅如此,逃稅藝人都會被封殺,他們的代言和商務通通都會來索賠。”
“你算過這筆賬嗎?”
喬森轉移了王京月财産之後,跟着海外資本做了幾次洗錢的勾當,還利用各種工作室掩人耳目,逃了不少稅。
這些稅加上罰金可是天文數字。
“是拉斐爾勾引的我!”
“你太耀眼了,我内心深處一直是自卑的,覺得配不上你,拉斐爾開始勾引我,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我一時間糊塗才……”
喬森身後的拉斐爾瞪圓了眼,難以置信。
【癫了吧?狂了吧?想要毀滅世界了吧?給你打點雞血!】
倪秀不知何時悄悄的進了大廳,手裡多了個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喬森和王京月身上的時候,他悄麼麼的走到了拉斐爾身邊,把桶放在他手邊,又不帶一片雲彩的回到了隊友身邊。
“那是什麼?”本丹好奇的問。
倪秀笑了笑:“讓這場狗血大戲名副其實的東西。”
拉斐爾瘋了,他喘着粗氣四下尋找,一眼就看到了手邊的東西。
他沒管怎麼忽然多出來一通紅色的顔料,端起桶就朝着喬森的身上潑去。
于此同時,賀晨和南島一左一右,動作敏捷的把王京月拉開了。
王京月看着瞬間被澆成了個“血”人的喬森,愣愣的問:“這是什麼?”
倪秀小聲道:“雞血。隔壁在拍恐怖主題的宣傳片。”
拉斐爾和喬森打成一團,兩個人身上臉上很快糊滿了粘稠的雞血,天琪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想拉開自己的老闆,但根本分不出哪個才是。
恰在此時,咯吱一聲,廳右側的門開了。
攝像師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力氣大了,不小心把門頂開了。”
晏英白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笑着揮手:“Hi~”
司徒淩看着攝像頭上的綠燈,挑了挑眉:“你們在拍攝?”
June:“他們在直播。”
喬森大張着唇,像是被摁下了靜止鍵:“你們直播多久了?”
攝像小哥:“很久很久,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