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知澈置若罔聞,又上前一步,将蘇吟逼到後背貼着牆面,徹底無路可退。
過分高大的陰影将蘇吟整個人都籠罩在昏暗之中,帝王衣袍之上高貴冷冽的龍涎香氣緩緩襲來,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她險些呼吸不上來。
蘇吟瞥了眼甯知澈手中那把沾了血的刀,面色微微發白,緊緊閉上眼,鴉羽似的長睫一下下輕顫着。
甯知澈視線下落,凝在蘇吟的櫻唇之上,忽地擡起那隻空閑的手捏住她小巧白皙的下颌,用指腹一下下摩挲這兩瓣柔軟。
蘇吟渾身一僵,睜開眼看向面前芝蘭玉樹的帝王。
不遠處趴在床榻上的謝骥看見這一幕,瞬間目瞪口呆,心頭狂跳,一張俊臉由白轉青,又青轉黑,臉色堪稱五彩缤紛。
都是男人,他怎會不知皇帝這是想對他媳婦做什麼?
謝骥欲罵又止,好半晌才咬牙切齒憋出一句:“陛下,您這是何意!”
甯知澈沒有理會他的話,那雙如黑濯石般的眼眸隻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如高山白雪、天上皎月般聖潔美貌的女子,眸光一點點暗下來,忽地低頭吻了下來。
兩瓣溫熱柔軟貼上她的唇,蘇吟腦中轟地炸開,神思歸于一片空白,極度震驚之下甚至忘記了反應。
“夫人——”謝骥睚眦欲裂,掙紮着從榻上爬下來,重重摔落在地上,看着對面正肆意欺侮他媳婦的年輕帝王,氣得渾身發抖、理智全無,怒吼道:“昏君!狗皇帝!放開吾妻!”
門外的謝府下人聞言瞬間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好幾個急到哭出來,深恐皇帝盛怒之下将主子當場處死。
“唔……唔唔……”蘇吟拼命掙紮着,擡手用力去推甯知澈。
感受到蘇吟的抗拒,甯知澈眼眸赤色又深了兩分,倏然将長刀松開,擡手扣住蘇吟的腰将她帶向自己,直至兩人嚴絲合縫地緊緊相貼,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箍着蘇吟嬌小玲珑的身子,令她再也無法掙紮逃脫。
耳邊傳來謝骥撕心裂肺的吼聲,蘇吟聽得眼眶發燙,緩緩閉上雙目。
唇瓣被甯知澈重重啃咬含吮,過得片刻又被他的舌尖撬開探入,蘇吟被迫與之唇舌相依,呼吸交纏。
甯知澈吻得極其用力,像是想把她活活吞了,又像是想将所有的仇恨都發洩在這個吻裡。
蘇吟眼尾通紅,連舌尖都被吮得發麻,隻覺自己就要溺死在這個吻裡,卻怎麼也推不動面前之人。
忽然,帝王停了下來,低眸掃了眼她胸前,眸光霎時又暗了幾分。
蘇吟大口呼吸,可還未等她緩過來,眼前一暗,嘴唇再度被人堵住。
這回竟比剛剛還要激烈,暧昧的水漬聲伴着謝骥嘶啞的嗓音傳入蘇吟耳中。她連唇瓣都被帝王咬破,舌尖嘗到腥甜,因久久無法呼吸而腦子昏昏沉沉,連擡手的力氣都無,被迫軟在皇帝懷中,直至快要窒息,才終于被放過。
看着蘇吟那雙迷離洇濕的美目,甯知澈眸色幽深,擡手拂去她唇邊水色,嗓音喑啞:“夫人的滋味果然如朕所想,妙不可言。”
蘇吟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唇瓣不停發顫。
甯知澈隻當沒聽見不遠處謝骥的咆哮聲,勾了勾唇:“所以夫人今日不願與謝愛卿了斷也無妨,左右朕本就偏好人婦。”
蘇吟如遭雷轟,玉顔瞬間蒼白如雪,抿緊唇瓣盯着眼前已然面目全非的帝王。
甯知澈定定與她對視,良久,忽地開口喚道:“祁瀾。”
禦前侍衛統領祁瀾聞聲進來,立于帝王身前垂首拱手:“臣在!”
“定北侯謝骥辱罵天子,大逆不道,即日起幽禁于府中,非诏不得出。”甯知澈薄唇輕啟,冷冷道,“蘇吟,即刻押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