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厲堇聽沒聽進去，方宇無從得知。

喝完酒第二天，書咖沒營業，方宇睡了個好覺，精神抖擻地迎接工作日。

這天上午，鈴铛響起，方宇擡頭就是一個熱情微笑，想要說的話卻卡在喉嚨裡——

進門的這個客人氣勢洶洶，像是來打架的。

隻見她踩着高跟鞋來到櫃台前，看都沒看菜單，将幾張一百元大鈔很兇地按在桌面上，發出好大的聲響。她開口道：“一杯蘋果汁，讓你老闆親手榨！”

說是榨蘋果汁，但更像要把老闆榨了。

方宇瑟瑟發抖：“抱歉客人，我們沒有賣果汁。”

客人美目一瞪，說話毫不客氣：“那你不會想辦法嗎？連果汁都沒有開什麼店？”

一旁的厲堇上前，示意方宇讓他來，“稍等，馬上就好。”

符瑜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不是你榨的，我就投訴你們這家店。”

說完，找了個位子，虎視眈眈地看着他，生怕他假借他人之手。

符瑜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她真的是太生氣了，渺渺因為這個混蛋哭了好幾天，連飯都不好好吃，本來就沒幾兩肉的人又瘦了一大圈！

她一定要讓這個混蛋好看！

店裡有榨汁機也有蘋果，一杯蘋果汁很快就好。

厲堇親手打包，将果汁連同錢一起放在她面前，“不用錢。”

大概是這三個字刺激到符瑜，她整個人猛的站起來：“我告訴你，我符瑜不差這點錢！倒是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為什麼非得告訴渺渺，她要是有點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弄死你！”

說起渺渺，厲堇臉色都變了，心急如焚：“她怎麼了？”

“你好意思問嗎？你這個罪魁禍首！”符瑜提高音量，“你有女朋友關心别人幹嘛，管好你自己吧！王八蛋！”

方宇在櫃台後捂着嘴巴豎起耳朵。

好刺激！

不過老闆真的有女朋友了？還告訴了明顯對他念念不忘地前女友？

這行為還真的有點王八蛋……不過不告訴的話，萬一前女友糾纏怎麼辦。

嗯……還是說清楚好一些。

幸好現在店裡隻有她這一位客人，不然厲堇可能會被套上“渣男”的稱号。

厲堇攔住往外走的符瑜，說：“我沒有女朋友。”

“沒有女朋友？那你……”符瑜一愣，罵得更兇了，“你騙人！你還真是個混蛋，你好騙不騙，你騙她這個！你立馬去解釋！”

厲堇被她的聲音吵得耳朵嗡嗡作響，“她怎麼了？”

“她不好好吃飯，藥……”符瑜收住嘴，“你趕緊去澄清。”

順便把果汁塞進他手裡，“把這個帶去。”

看着厲堇在下一秒像一陣風般刮出去，符瑜走到櫃台前買單的時候，還不忘向方宇吐槽：“你們老闆好好的人不當，偏要當王八蛋。”

背後說老闆壞話會遭雷劈的，方宇可不敢附和，“老闆說了不收錢。”

符瑜把錢塞回包包，“不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