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檢搖頭,“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這就是他不敢去尿檢證明自己的原因,要是在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被喂了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啊。
“我明白了。”淩炤擡眸,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既然檢哥說是被陷害的,那你就去配合警方調查。”
章檢驚呆了,他沒想是這樣的方式啊!他不想自己的照片是被兩位警察同志夾在中間帶走。
“我們可是守法且良善的公民,檢哥好好配合調查,把事情經過如實和警方說就好。”淩炤說得很認真。
章檢沉默了幾秒,抹了把臉,神色猶豫了又猶豫,“淩炤,你在外面要幫我。特别是故意陷害我的人,就算我說實話了,也不見得會放過我。”
他什麼時候有這個能耐被關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不妨礙他害怕,黑暗手段多的是,光鮮亮麗隻是外殼,用來吸引人的。
章檢也不是多笨的人,他也明白,肯定會被帶走調查,在警方來之前先和淩炤說一聲,也是為了心裡有個底。
淩炤站起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話已經說完,章檢的手機一響,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離開了辦公室。
禅若休息在裡間,等他一走,這才出來。
剛才她已經醒了,隻是聽見有客人的聲音,這才沒有出去,當然,她也沒有要故意偷聽,他們的說話聲音并不小,她也沒有耳背,會聽到很正常。
“你要幫他?”禅若手裡拿着檀木發簪,披散這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腰頭發,更襯着面容皎皎似明月。
“抱歉,把你給吵醒了。”淩炤走過來,接過禅若手裡的檀木簪子,攬過她的肩膀去坐好。
他翻出了一把桃木梳子,站在禅若身後熟練的梳頭發,“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這已經涉及到了法律,不是嗎。該怎麼做,警方會比我們更有程序。況且,我也極其厭惡吸d人群,章檢如果真的碰了,不管是自願還是被強迫,最後的結果判定,隻能等着。”
禅若嗯了一聲,感受着淩炤的指尖穿過秀發,“你在懷疑,還有别的爆料等着,而且是專門針對你的。”
章檢的事,隻不過是引子而已。甚至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自導自演的,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
博眼球博流量,有時候,隻需要一件轟動的大事就可以了。先扛着髒水,備受關注,再洗白成為受害者身份,就能成功了三分之一,隻要能狠得下心,搏一搏,不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如現在這個關頭,章檢大可以打電話約淩炤出去偷偷聊,而不是明晃晃的,直接跑來了公司,似乎想讓更多人看見他和淩炤在接觸的畫面。
“老婆真聰明。”淩炤輕笑,低頭親了親禅若的臉頰,她睡得紅撲撲,白裡透紅,很是可愛。
他去倒了一杯溫水放入禅若手裡,他們的杯子是情侶杯,杯面有淺綠色的葉子,“我想要不了多久,拿着這份視頻的人就會來找我了。隻是可能會牽連到你一二,不過很快就能擺平。有什麼事,你要及時和我說。”
“應該不會是郭冀。”禅若低頭喝了一口,她睡醒有喝溫水的習慣,隻要淩炤在身邊的話,他都會準備好。
“老婆,我們果然是心意相通。”淩炤又去黏她了,滿眼笑意。
“淩炤,你要成為博弈的棋子了。”禅若沒有說的是,這個博弈裡面,執棋的人或許還有别人,比如,那份精神病鑒定報告的背後是有什麼秘密。
但他們都是聰明人,話不需要說盡,點到為止就能明白。
淩炤知道,可他一點也不慌,抱着禅若,指尖把玩她手腕上的一串菩提手鍊,“如果我敗了,一無所有的話,老婆還會要我嗎。”
禅若眉眼平和反問一句,“你會讓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嗎。”
“說不定呢。”淩炤勾唇,眼裡意味深長。
“這樣啊。”禅若知道他又犯病了,“我說不要你,你真的會聽話就走?”
淩炤輕笑了聲,他真的很喜歡埋首在禅若的肩窩上蹭着,“肯定不會走,死了也要變成鬼賴着你。”
···
晚上,亦如他們所想,淩炤果真接到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