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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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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輕遙依舊在躲閃着,沒有與血霧正面對抗。

她在想一個辦法。

前世早就吃過了血霧的虧,她也知道這個東西有些有些邪門在身上的。不被利器所傷,也不被術法所困。普通修士遇到,就基本上隻有站着挨打的份。或許隻有西境的陰陽魂修,才能與其有一戰之力。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都重生了,還在夢裡面被血霧追着打。

逃跑的話,又能逃到哪裡去?流光蝶把她帶到此處,姜元定是在附近的。她若是跑了,把姜元一個人丢在這裡,那他一個人又該怎麼逃出去?

雖說姜元是魔修,但若是這幫變态不介意,還是要拿他去獻祭呢?

絕不能跑。

硬打的話,聚靈燈中的靈氣一旦耗盡,她就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肉。

到底該怎麼辦。

趙輕遙腦中思慮甚多,不過是稍微地走了一下神,“逢春”就沿着她的臉頰滑了過去。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秦倚白。他與她比試時,手持的那一束帶着枝葉的榕樹枝。

“榕樹既能招陰,又能辟邪。”姜元消失前所說過的話也适時地響在了她的腦海中。

此處最不缺的,就是修士前輩們飄蕩的神識和魂魄。他們隻要擁有實體,就像是當時在農舍外幫助他們攔住地仙娘娘那般,或許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她在那棵榕樹下撿的枝葉,還揣在她的芥子囊裡。

周身的空氣有些凝滞,她感受到自己吸入了太多從血霧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擡手的動作越來越沉,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再不做出決定,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

趙輕遙咬了咬牙,又躲過了“逢春”的一次攻擊後,視死如歸地将榕樹枝從芥子囊中掏了出來。

有風攜過,每一片榕樹葉,都在輕微地顫抖着。先前因血霧的出現而黯淡下去的珍寶,忽地亮了一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

血霧充滿興趣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還這般看不起我嗎?”

它也覺得十分好奇。

在此處待了幾千年,在此之前出手,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罷了。

主人将辟心建在此處,實乃大智慧之舉。這裡,就是一個最佳的培養新的神明的地方。純潔的、幹淨的神識帶着魂魄源源不斷地湧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它其實不太能夠理解來到此處的修士,為何會在看完那本破破爛爛的書上寫的内容後,便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随身所攜帶的寶物。

它也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那些人在看到新的地仙後,反應都如此劇烈。害得它還得去一個個把人敲到失去此處的記憶後,再把人送出第八峰。

神明已經不存在了,為什麼不創造一個新的神?

人族這種東西,越發得讓他看不明白。之前的人也是,現在的人也是,甚至掏出幾根破爛樹枝就想應付他,真的是一代更比一代有趣。

它覺得興奮,又覺得好玩。

但下一刻,它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一根看似平平無奇的樹枝,竟将自己化做的劍刃,生生地砍成了兩節。

樹枝帶風,攜帶了殺氣迸發的劍意。

四節、八節……

漫天蓋地的殺意從四面八方湧來,把它圍得嚴嚴實實。方才還在四處躲閃的少女踏着滿地的殘花走來,笑得有些許挑釁:“你怎麼不動了啊?”

趙輕遙表面上看着得意,心中還是有些發虛的。

此處先輩的魂靈如此之多,多到超乎了她的想象。血霧是近似魂魄狀的邪祟,活人對付不了他。但擠滿了千軍萬馬先輩魂靈的一根榕樹枝,對付區區一個血霧,還是不在話下。

執樹枝的右手,此刻有些沉甸甸地發涼。

她聽說血霧是不死之身,受到重創後隻會陷入沉眠,不會就此消散掉。解決掉它唯有封印一個途徑,可惜雁鈴城那個血霧是用什麼陣法封印的,她也不知道,就隻記得不簡單了。

隻是封印得太随便了,萬一之後封印破了怎麼辦。

她擦幹嘴邊的血迹,天脈處竟有些隐隐發痛。眼見着血霧似是陷入了沉眠,左看右看,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解決方法。

實在沒有辦法了,不如她自己先試一下好了。之後再說之後的事情,有封印總比沒有封印好。

“黎姑娘。”

周身寂靜無比。姜元說話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把趙輕遙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大跳。

“我剛剛跟着一隻流光蝶找你來着,一下來就碰到了這個家夥……”

她一邊說着,一邊轉身去看姜元。隻此一眼,卻讓她皺起了眉頭。

她看得真切,方才那隻一直跟随着她的流光蝶,徑直地沒入了姜元的下衣擺後,消失不見。秦倚白那隻靈傀,也喜歡這麼跟随在旁人的身邊。

有點可疑。

“你之前是被帶到這附近了嗎?”她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姜元的臉色緊繃着,似是在極力隐忍着什麼。良久,才緩緩開口:“從那邊的山洞走出去,就能到達地仙的神廟。我是從神廟方向的那邊過來的。”

趙輕遙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神色:“那這樣一說,你剛剛是被地仙抓走的?她有對你怎麼樣嗎?”

“沒有,我已經……把她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是字面意思嗎?

趙輕遙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扭頭看了看滿地支離破碎的血色霧氣,繼續說道:“這邊的家夥也被我處理掉了,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封印。你如果會的話可以來看……”

重物倒地的聲音,打斷她想要說出的話。

花瓣混合着霧狀血氣被風揚起,氣味沉悶而詭異。

“姜元?”趙輕遙愣了愣,急忙去看倒在地上的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姜元的面色屬實有些不太好看。暈倒前的一刻,還在緊緊蹙着眉頭。

他這副在幻境中的皮相屬實一般,唯有那雙眼睛是他自己的。可此時,這雙眼睛也在緊緊地閉着。

趙輕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卻又在觸碰到的瞬間,被燙得連忙縮回手來。

這還是人的體溫嗎?

她不清楚姜元修行有沒有修行一些元素術法。有些修行火系術法的修士,體溫是會比别人高一些,但應該也不會有這麼高的溫度吧!

魔修身體上的副作用本來就多,體弱的魔修也不在少數,是他剛剛在打鬥中受了傷嗎?

尋常修士生病發燒,隻要不是什麼特别嚴重的大毛病。在靈氣足夠多的地方待上一待,或者直接把靈氣灌入體内,也能治好。

她前世在外流浪那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這樣自己治好的。

趙輕遙看了看手邊的聚靈燈,又看了看姜元。

魔修主用的怕不是天脈吧,靈氣打進去了可能會直接死掉。

可惡啊,他怎麼偏偏是個魔修!

她在心中嘀咕着,卻又想到姜元碰上的還好是她。她把姜元救了,也算是償還了姜元前世幫助趙家說話的恩情。

她翻了翻芥子囊,喂了姜元兩顆上等紫金丹,卻還是沒見姜元的臉色好轉。針對于普通修士的藥,對魔修果然是沒有用的。

雖然覺得很抱歉,但她還是得去找一下,前輩們留下來的珍寶都是些什麼東西。

既然有千年浮妄草,那也應該會有一些其他的藥草。按理說是隻能拿一件,但同伴的命還是更要緊。等她找到了合适的,就把自己的聚靈燈也附上一絲神識放在這裡,加固一下封印。

實在不行,就讓姜元也放個東西在這裡,拿的藥記到他腦袋上。

趙輕遙這般盤算着,便也覺得還算滿意。隻是她剛一起身,天脈處的劇痛便瞬間傳遍了五髒肺腑。

痛感從她剛剛那榕樹枝的右手開始,仿佛一把帶刺的尖刀,沿着她的天脈狠狠剜去。強烈的疼痛讓她不禁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霎時湧出的生理性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她似乎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了,天地在那一刻變得格外遙遠起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痛感來時如瓢潑大雨猛烈襲來,走時卻如溫柔海波緩緩退去。她淚眼模糊地擦了一把臉,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試探了一下姜元的鼻息。

還好,他也沒有死掉。

趙輕遙長舒一口氣,顫抖伸手去夠身邊的聚靈燈,微溫的靈氣湧入天脈時,最後的一絲痛意才徹底離開了她的天脈。

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就是天脈的感覺有些奇怪。

如果說原來的天脈是一條兩岸圍着圍欄的寬闊河流,那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下了一場暴雨後,河流漲水,把兩岸的圍欄一起淹沒了。

她嘗試性地往天脈内灌入更多的靈氣。重新感覺一下,亦是如此。

趙輕遙有些不敢置信伸出雙手。捏緊,再松開;捏緊,再松開。重複幾次後,她才有了一些實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天脈升境了。

按理說,每個人的天脈都是在拜天恩那年被青天樹決定好的。如若有升境的可能,便也不會有那麼多天脈低境的人去當魔修了。

趙輕遙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起來。她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着奔騰的靈氣在自己體内翻湧的感覺。

如果自己的天脈真的到了十境。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和秦倚白的天脈境界一樣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想和他再比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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