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珀正式成為魔法公會一員,從此也是有強大組織庇護的人了,此行目的圓滿達成,全家向主管和幾位随行人員道别,從側門離開了公會大樓。
二老爺拎着冷珀的空間包,回身看向公會的城堡式建築,感慨道,“去年也是全家陪泰倫來登記的,那時我就想什麼時候能帶冷珀過來,到時一定要好好慶賀一番。沒想到今年就實現願望了,安琪兒也要努力,争取明年還能陪你來一次。”
安琪兒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戳破父親的美夢,“明年我才十六歲,成為魔法師豈不是比姐姐還要天才,一家能出一個天才都是走大運了,父親不能太貪心哦。”
二老爺被小女兒怼得啞口無言,他也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甘心的啧了聲。
二夫人瞪了安琪兒一眼,嗔道,“怎麼跟你父親說話呢,你啊,不拾掇好你那身懶骨頭,這輩子都休想進魔法公會的門。”
外祖父呵呵笑着拿出懷表,有些可惜道,“泰倫的請假時間隻剩二十分鐘了,我們去神殿後面的餐廳坐坐吧。”
安琪兒想到光明教廷就氣不打一處來,小聲抱怨道,“神殿那群人是把學徒當牲口用呢,不讓大哥回家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請次假才給一個小時,這也太刻薄了吧。”
冷珀擔心的拉着大哥,壓低聲音問道,“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件麼?否則為何連假都不能請?”
泰倫左右手各牽一個妹妹,拉着她們往台階下面走,小聲安撫道,“跟教廷的關系不大,是傭兵公會在風暴海上有了新發現,拜托教廷的鍛造師們打造一件具有光明屬性的七級魔法器具,好像是要探索海上的某個小島,據說還跟剛才那位四王子的母親有些關聯,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聽說跟風暴海有關,所有人都沉默下來,自從母大陸一分為二,就像打開了南北通風的窗戶,中間的海域常年風暴不斷,連魔法戰船都很難通行。
交流困難導緻東西大陸上的種族更加分裂,偶爾在風暴海上相遇也是見面就厮殺,傷亡又會再次加深兩邊的仇恨,要不是風暴海阻擋了大規模戰争的可能,東西大陸早就打得血流成河了。
泰倫把家人送到餐廳門口就回了神殿,外祖母開了個雅間,帶大家休息喝茶,順便消化聽到的消息。
二夫人唏噓道,“四王子的母親出事時冷珀才滿周歲,她曾是皇家魔鬥學院最出色的魔法部學生,二十七歲就是五級風系魔導士了。
畢業後組建傭兵團,不出幾年就成為任務完成率最高的團隊,是近幾十年以來王國最出色的女性之一,很多女孩子都把她當成偶像,誰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好可惜啊。”
冷珀好奇道,“那樣出色的人為何要生下四王子?國王跟王後結婚快四十年了,以她的成就和實力,不需要委身當情婦吧,哪怕那個人是國王也不值得。”
外祖母呵了聲,冷笑道,“那時候現在的國王還隻是個不起眼的王子呢,在老國王的衆多王子中除了長得不錯,根本找不出亮點,外人也少有認識他的。
四王子的母親叫索菲亞,傭兵團出任務時救了國王一命,又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接受了國王的追求,再厲害的女人談起戀愛來也是沒大腦的,四王子出生以後才發現上當了,可是有什麼用呢,一切都晚了。”
二夫人歎道,“據說她在國王争奪王位時出了不少力,在國王繼位的第二年就失蹤了,有人說她犧牲在了傭兵任務中,有人說她是心灰意冷遠走他鄉,國王那個人渣把她的一生都毀了,為什麼消失的不是害人的家夥?”
二老爺好笑道,“說什麼傻話呢,當年争奪王位時那個亂勁你難道忘了嗎,國王要是消失了整個赫曼王國都會動蕩起來,我們哪來的安穩日子可過。
況且國王也撫養大了他們的孩子不是麼,幾十個王子中有天賦還能活到大的也隻有六人而已,國王對索菲亞女士也是有感情的。”
冷珀嗤笑,“男人所謂的感情就是把好好的優秀女性誘騙成情婦麼,我看國王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她生孩子,一個天賦高的兒子能在争王位時占到很大優勢,所謂遇險被救都是為接近索菲亞制造出來的。
被人騙心騙身,顧及到孩子還不能一刀攮死渣男,索菲亞女士還不知怎麼惡心呢,換成是我也會遠遠逃離,甯願躲進風暴海也不想看惡心的人一眼。”
外祖母和二夫人連連點頭,贊同冷珀的觀點,還不忘借機教育兩個孫女,談戀愛可以,但千萬不要戀愛腦,在正式結婚之前絕對不能讓臭男人爬上自己的床。
四王子諾蘭赫曼就坐在隔壁雅間,敏銳的聽覺讓他把冷珀全家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提壺倒茶的手頓在空中許久,攮死渣男四個字在腦子裡不停循環。
坐在對面的大胡子男人忍着笑接過茶壺,小聲道,“那小妞很有意思,是諾蘭認識的人嗎?”
諾蘭點點頭,想了下又搖頭,歎道,“我認識的應該不是她本人。”
在他的印象中,冷珀和所有小貴族出身的女孩兒差不多,儀态端莊,殷勤和順,一心向往大貴族的生活,除了那雙跟自己和母親一樣的黑瞳,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沒想到脫離了外人視線,在家人面前她會這樣随意大膽,攮死人的話也能脫口而出,原來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