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绯月親眼見到了,戴着鏡面面具的她甚至出現在了鏡頭裡。
之後,水波畫面一閃。
林可可跪在完人的面前,渾身被酒水澆透,曾經給完人敬過酒的男人摁住林可可的頭,像是拖着一條死魚一樣,把他按進旁邊上的漂亮酒缸子裡。
直到林可可快要窒息,男人才把他的頭提了起來。
此時,古寒蕾已經不見了。
敬酒的男人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你怎麼這麼廢物,大人讓你一直彎着腰走路,你怎麼偷偷直起腰來了?”
“我都跟你說了,那個女保镖搶走機器人跑路了,我們大人很不開心。”
說着,他就要把林可可的頭繼續往酒裡按。
一旁的完人看了一眼,笑了:“房間裡沒有監視器,殺了吧,嫁禍給那個VIP客戶。”
他扔出一個酒杯,狠狠砸在林可可的頭上。
他很自信,他讓機器人精心檢查過了,周圍什麼監控都沒有。
林可可就那樣死掉了,趁着绯月不在的時候,他們拖着屍體扔進了绯月房間的密道。
他們以為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畫面到這裡結束了,全場又一次歡呼起來。
“懲戒!懲戒他!把他挂上審判庭!”
“投票!我們給他投票,他就會被強制被挂上通緝榜!”
完人震驚,嘴巴不斷顫抖:“你……”
随後,完人快速轉頭,對曾經敬過酒的男人說道:“快回去!”
那個手下一把抓住完人上手腕,跳入旁邊的酒鋼。
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身軀像是橡皮泥一樣融化,最後融入水中,徹底消失不見。
音樂會激昂的氛圍戛然而止。
藍雙不得已安撫起大家的情緒:“各位,兇手雖然離開了,二号嫌疑人也潛逃了,等音樂會正常結束,他們的名額将被送給你們其中的幸運兒!”
绯月迅速起身,在洗手間幽息化之後,又一次來到了房間的地下密室。
林可可确實不見了,但是大屏幕上還投影着林可可的慘狀。
雲柔給自己留下的線索到底指向了什麼?
她拿出了雲柔給她的粉色名片,緩緩接近牆壁,在貼上牆壁的時候,绯月終于發現了被隐藏的字迹。
并且這些字隻有卡片貼在牆壁上的時候,才能顯現。
「我很不幸,在我幼年時,母親遭受到了父親的虐待,她花了十年時間找審判官打官司,這才帶我離開了那個惡魔,為此我們家花了很多很多的錢」
「我們終于把那個惡魔送進了監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讓我們從A區搬到了D區,我也改變了姓氏,和母親姓了」
「哪怕落寞成這樣,當一個孩子滿身鮮血從流民區爬到我家門口時,我母親還是心軟了,她讓那個孩子加入了我的家庭」
「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她隻是被婚姻束縛住了」
「我跟着弟弟生活了四年,這四年來,我們是最幸福的,我覺醒了治療系異能,加入了大醫院,弟弟也覺醒了異能,加入了探險隊,雖然我并不想讓他加入,因為那樣風險太高了,但我勸不動他」
「我們的工資很多,我們終于能給母親帶來更好的生活了」
「可某日回家的那一刻,我的天塌了」
「那個惡魔從監獄裡逃了出來,殺了我的母親」
「我覺醒了幽息隐匿,我殺了他,可如果我早早覺醒這個異能,提前殺了那個惡魔,這件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弟弟回來了,他清理了屋裡的所有痕迹,我們埋葬了母親,我們隻有我們了」
「那之後,老師出現,救贖了我們,她帶着我們打了一場官司,高高在上的審判官僅僅用了半天就判了我們無罪」
「因為老師是一位完人,我第一次感受到高階級的權利」
「老師很好,她沒有歧視我們,我後來才知道,是一群罪惡之人在監獄尋找什麼,導緻那個惡魔跑了出來,他們是我的仇人」
「但是,老師消失了」
「老師最後失蹤的地點是白泉音樂館,我必須要找到她,她是最後的希望」
「我給弟弟留下了線索,如果他能看到,就會接替我的任務,替老師守護绯月,那是最後的淨土」
「這是我的秘密,等我死亡,有人得到了特殊的物品,就能讓這一切揭示」
「我找到了線索,那個音樂館的侍者林可可很不對勁,他每天晚上會躺在地上,用耳朵貼在地上,傾聽大地傳來的聲音」
「他在笑」
「不僅是他,音樂館的大部分侍者都在笑」
「地底下有東西,可是,以我的能力下去了,我什麼都沒找到,大地還是大地」
「我潛伏在這裡,有一個小型音樂會開啟了,我看見大地在呼吸,它在吐氣,它在唱歌,吐出來的氣,是熱的」
「我下去了,我發現,隻有笑才能進去,我知道那不是發自内心的笑,我被他們污染了」
「我叫雲柔,我可以将自己變為不存在的狀态,可我迷路了,我試着在這片空間找到真正的出路,但我失敗了」
「因為這裡根本不是我認知的世界,除了我所處的黑暗走廊,周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我被困在了這裡」
「牆壁裡每天有人在說話,那個聲音和我越來越像」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我」
「我不知道時間是否還在流逝,但我的意志足夠堅定,我背負仇恨」
「我不會放棄,我會努力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