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跟個啞光電燈泡似的站外面吹冷風。
什麼,偷聽,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去做那麼掉份的事。
好吧好吧,他承認了,本來是想聽聽裡面的兩人是在背着他,悄咪咪的說什麼的。
隻是車的隔音太好,耳朵無處發揮,所以隻能幹站着當擺件了。
沒看到他兒子都快氣成火箭筒了嗎,這兩人還要在車裡膩膩歪歪的半天說不夠。
哼,劉波真個當爸的做的真是一點不合格!
邵玉銘氣呼呼的站着,眼前的車玻璃都快被他看穿了。
不過讓邵玉銘沒想到的是,自己都當擺件了,他這麼大一個人就在旁邊站着,車裡的兩人還能毫不避諱的當着他的面就拉起了手。
拉手就算了,說話怎麼還靠那麼近了??
碼的!
看着鄭振軒的腦袋即将快再次貼到劉波的臉,邵玉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饑渴的小白臉,這是準備把他剛才打斷的吻給續上呢。
劉波是他的,憑什麼給這個小白臉親!
怒火攻心,邵玉銘本着正房夫人的角色,勢必要與三兒勢不兩立。
“咣咣咣!!!”
邵玉銘再次将車玻璃敲得震天響,“明目張膽”的想要再一次打斷兩人的好事。
可是這次無論邵玉銘怎麼拍車窗,鄭振軒靠近劉波的動作都沒有停,當着邵玉銘的面,吻就落在了劉波的唇上。
劉波沒有躲開,接受了鄭振軒的親吻!!
大腦轟鳴,邵玉銘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目眦欲裂,氣的他直接重重的一拳,捶在了面前緊閉的車窗玻璃上。
比鄭振軒親吻劉波更讓邵玉銘生氣的是,劉波竟然沒有躲開。
他們兩人親上了,那他算什麼?
“轟”的一聲,這動靜,車内的兩人都被這聲音給吓到了。
轉過臉,吃驚的看着車窗外面的人。
哪想,一看過去,邵玉銘的臉就緊貼在車玻璃上,因為過于貼近車玻璃,面部的器官都被玻璃壓得微微變形了。
唯有那雙黑到發亮的眼睛裡,能看出越燒越旺的火苗。
邵玉銘此刻的模樣實在是有點駭人,他人站在黑暗裡,與車内的橘黃色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漆黑的眼睛在車窗玻璃上微微反光,描繪出兇狠的眼神,整個人的氣勢就跟從地裡爬出來的羅刹一樣。
視線緊盯着車裡的——鄭振軒。
鄭振軒被邵玉銘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問劉波:“他,這是怎麼了?”
劉波:……
劉波抿捶思考,答:“不知道,可能是犯病了吧。”
鄭振軒小小的震驚了一瞬:“犯病?”
什麼病,躁郁症嗎?這個他熟。
劉波快速的眨動了一下眼睛,嘴唇微動:“嗯,神經病……”
邵玉銘的眼睛就緊盯着劉波,劉波的眼睛也在盯着邵玉銘,他們兩人的眼睛就隔着一扇玻璃遙遙相望。
一個炙熱如火,一個冷如秋水。
忽然,邵玉銘站直了身體,遠離了車窗,奔着來時的方向,大步離去。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劉波的眼睛太冷靜了,他在那雙眼裡什麼也沒有看見。
沒有羞愧,沒有抱歉,就連最基本的“解釋”也沒有!
劉波看着他的眼神就是一攤死水。
手機上說了,愛一個人,看着他的眼睛都是帶着亮光的,隻要看着那個人,他的眼神就會充滿笑意。
劉波對他,沒有。
一股無名的火氣直竄腦門,邵玉銘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被這股火氣沖的失去理智了。
什麼兩情相悅,都是狗屁!
都到了現在邵玉銘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三兒,他才是那個!
最沒理的就是他。
還談什麼公平競争,連一個合法身份都沒有!
邵玉銘氣紅了眼睛,心思專一的往偏門裡鑽。
劉波就是腳踏兩隻船,自己有男朋友,還跟他玩暧昧,根本就是沒有把他放在心裡!
呸~
還心裡,眼裡恐怕都沒有!
邵玉銘覺得事實就擺在了眼前,一瞬間,心酸湧上心頭,他隻感到自己的眼眶又酸又痛的。
癟了癟,沒憋住,濕着眼眶,一甩頭,也回了房間。
氣沖沖,燃燒的“□□”模樣,簡直與劉召小同志的地崩山搖如出一轍。
邵玉銘回到了房間後就坐在床邊上生悶氣,沒過一會兒劉波也進來了。
說句笑話。
邵玉銘原本還幻想着,劉波回來後見他生氣了會過來哄哄他。
怎麼着他才是被小三的那個,他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