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召的小手牽上了邵玉銘的溫暖的大手,這一刻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向鄭振軒炫耀他的另一位爸爸,一個孔武有力的爸爸,能保護他和爸爸的爸爸。
“我們家以後都有邵叔叔了,邵叔叔會保護我和爸爸。我告訴你,邵叔叔身上都是肌肉,很厲害的。你以後要是還敢再欺負我爸爸,可别怪邵叔叔打你的時候我幫你!”
說實話,剛開始聽到就連劉召也對他說什麼“斷絕”的話,鄭振軒那張對待小孩子也一向溫柔儒雅的臉,都變的扭曲了幾分。
不過等在聽清了劉召口中說的是什麼以後,鄭振軒那張蘊含着焦急與怒火的眼睛也終于看向了邵玉銘。
他帶着審視的目光上下掃視邵玉銘的身體,車燈不是很亮,邵玉銘站的位置也剛好讓燈光隻能照到他下巴的位置。
這也帶導緻鄭振軒除了能看到劉召口中的“肌肉身材”,邵玉銘那張隐匿在夜色中的臉他并不能看見。
不過那張臉到底長了什麼樣子對鄭振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從劉波與劉召對男人的維護與認可,鄭振軒就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威脅”。
還在讓他不知道的時候搶走了他的人,他的位置,男人現在站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
鄭振軒握緊拳頭,他的思維像是陷入了一個誤區。
當真正的知道劉波明确的“背叛”了自己,鄭振軒一瞬間氣血上湧,感到了心髒傳來的悶疼。
講不清,到底是因為劉波的背叛産生的疼,還是因為心中模糊的知道了,從此以後他的小波哥再也不會是他一個人的。
就連曾經與他玩的最好的,被他當成親弟弟一樣對待的劉召,現在也在當着他的面,維護着别的男人。
因為怒氣,鄭振軒的眼睛睜的很大,在黑暗中看不見的地方毛細血管快速的迸裂。
他幾乎是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問着面前這個突然出現并搶走他的位置,他的一切的男人:“你是誰?”
邵玉銘皺眉,聽出了鄭振軒語氣裡壓抑的怒意,感到被質問的同時,也覺得鄭振軒這個人真的很讓人無語。
現在裝出的這一副深情的樣子又是給誰看的呢。
既然劈了腿做了渣男,那就老實一點乖乖地滾遠一些,别出來礙眼。
現在又動不動的跑出來刷什麼存在感,攪得别人的生活不得安甯。
明明是他自己做了對不起人的事,還要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臉,惡心誰呢!
邵玉銘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鄭振軒的确是一名“受害人”,還隻當他是故意來博劉波同情的,因此很是看不起鄭振軒這副虛僞做派。
聽不到邵玉銘的回答鄭振軒顯得有些着急,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與小波哥又是什麼關系?”
看着鄭振軒這副急迫的樣子,邵玉銘反而沒了剛才急需找鄭振軒算賬的心情。
“我與小波是什麼關系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過問吧!”
他對着鄭振軒冷笑了一下,故意言語暧昧的說道:“你隻需要知道我住在這裡,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就行,其他的,與你無關。”
說完,他握了握小家夥的手:“走,我們回去吧。”
鄭振軒不是很想知道他與劉波是什麼關系嗎,那他今天還就不告訴他了,他就不相信這麼急性子的鄭振軒能忍的住。
最後急的他抓耳撓腮,幾天幾夜睡不着。
邵玉銘無不“惡毒”的想着。
他管不着别人怎樣,他隻知道傷害劉波的人,讓劉波不開心的人都别想好過。
其實他倒是很想出去“邦邦”給那個人渣幾拳,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别樣紅。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不行。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打人是犯法的,就算隻是一個巴掌,對方如果強硬追究,還不接受調解的話,是要進去蹲着十天半個月的,并且還要付賠償金。
當然,他并不是怕事,隻是現在不合适。
劉波剛才回房間時的狀态很差,他到現在也不放心,如果再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驚擾到了劉波,或者是為他的事進派出所反複奔波,并因為調節的事很有可能多次與鄭振軒見面……
這是添亂,是代價,不是解氣。
邵玉銘并不想做那麼無腦的事情去煩劉波。
而且他現在不是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讓鄭振軒不爽的方式了嗎。
邵玉銘牽着劉召的手走的很幹脆,同時身後的大鐵門也被人敲擊的“哐哐”響,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曠野的黑夜中也格外的響亮。
鄭振軒氣麻了,一時間腦子裡也沒了别的話,指着邵玉銘離去的背影就是一句大喊:“你回來!别走,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回來……”
在鄭振軒的叫嚣中,邵玉銘還果真停下了腳步。
在一片模糊的剪影中,鄭振軒看到邵玉銘回過了頭,心下頓時一喜,隻是這個喜悅的神情還沒有在他的臉上挂上兩秒,他就聽到邵玉銘用戲谑的語氣對他說。
“鄭先生,你是讀書人,書讀的多,就不需要我告知你什麼叫擅闖名宅了吧。不過想來也是,像爬牆頭這種事情也隻有小偷小摸的人才會去做。”
邵玉銘的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鄭振軒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進不去房門已經夠讓他生氣的了,現在還被戳破了隐秘的小心思,鄭振軒可謂是氣急敗壞,對着邵玉銘的背影就是一句低喝:“草!”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