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來的太快,邵玉銘還沒有感受到多少就停了,帶着臉上的巴掌印躲在小孩哥的房間裡,和劉召一起趴在窗戶上偷看。
其實他們原本是想偷聽的,奈何劉波與劉靜站的太遠,聽力有限,隻能改成偷看了。
剛才劉靜的氣勢實在是太兇猛,劉召表示真的有被吓到。
并且現在胸腔中的小心肝啊什麼的,還在瘋狂的跳動,震的他小身闆都在跟着抖,後勁十足。
偷看了一會兒,劉召的大眼睛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就看到面對着他們的姑姑,嘴巴不停的在那裡對着他爸爸“啊吧啊吧”了。
小心髒平緩了下來,劉召也想起了自己的不滿,對着邵玉銘就開始數落。
“都怪你,要不是你騙我把姑姑帶回來,爸爸今天也就不會被姑姑罵了!”
邵玉銘摸摸鼻子,也是覺得有點尴尬。
昨天劉波提出要帶他去買衣服,他就覺得不對勁,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劉波是又起了趕他走的心思。
那哪成。
于是邵玉銘稍微合計了一下,計從心起,準備來個釜底抽薪。
劉波不是不承認他的身份嗎,那他就換個能承認的來。
他就想到了劉靜,劉靜是劉波的三姐,那她說的話劉波肯定還是要聽的。
每個星期他們都會到劉靜家的樓下,邵玉銘坐在車裡見過劉靜幾回,那面相,一看就是一個能做劉波的主的人。
邵玉銘也看的出來,劉波就是有意要避開他與劉靜的見面,不然不會每次都讓他在樓下等着,或者把車停的遠遠的,導緻他現
在也沒有與劉靜正式的見過一次面。
即是如此,邵玉銘也隻能将自己留下的希望壓在劉靜的身上了。
為此,他悄悄的聯系了劉召,并說服劉召與他裡應外合,找個機會曝光他的身份。
邵玉銘就不相信了,他這麼一個正直向上,又會做家務、照顧人的大好青年,沒人會不喜歡,也就劉波嘴硬不肯承認。
反正劉波鐵了心的要讓他走,他不如賭一把。
計劃本來是挺好的,誰知道劉召這麼給力,昨天聯系的今天就給他辦好了,事先也沒打個電話,或是發條短信提前通知一下,簡直搞得他措手不及。
要是知道今天就要見家長,他昨晚怎麼也不可能精蟲上腦直接和劉波把正事提前辦了。
額,好吧,正事還是要辦的。
應該說,今天早上也就不會還賴在溫柔鄉裡,搞溫存。
而是灑掃屋舍,擺滿酒水美食,整裝待發的等待,恭迎三姐上門檢閱,
而不是……唉,想想早上,尴尬尴尬!
真的是,所有完美的出此面見“家長”的計劃,全都亂套。
邵玉銘覺得冤,劉召覺得更冤。
誰知道這兩個人今天不上班啊。
偷偷的休假還不告訴他就算了,把他一個人丢在姑姑家受苦,兩個人躲在家裡快活的睡大覺,等下肯定還不知道要背着他跑去哪裡玩。
真的是,茅房後面撐杆跳——過份!
本來劉召想的是,趁着劉波與邵玉銘出門上班的時候,假裝在姑姑的面前說漏嘴,然後再假裝在姑姑的要挾下,無法提抗的帶着姑姑回家來一探究竟。
讓姑姑看看他們一家三口,平時生活的環境有多和諧,這樣正好還有半天緩沖的時間,讓姑姑冷靜冷靜。
不至于,晚上劉波回家的時候,直接被“暴擊”,這樣他兩邊都好交代。
可誰想到啊,誰,想,得,到,啊!
這兩個家夥竟然偷偷休假,打亂他的計劃!
那就沒辦法了,反正他這個小孩能做的都做了,後面的走向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這裡劉召的眼裡都快冒火星子了,很是不爽大的問邵玉銘:“你怎麼和我爸睡一塊了?”
邵玉銘:……
邵玉銘心虛的眼神遊移,含糊的說:“以前,我們不是經常睡一塊。”
劉召白眼一翻:“少糊弄我,别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好騙,告訴你,我懂得可不比你少!”
邵玉銘額頭冒汗,感到了牙酸,又不好直接和他一個小孩子解釋,他們大人之間的“那點事”!
隻能轉移話題:“我們不是說好了是盟友嗎!現在盟友有難你要不要幫忙嘛!”
當時眼看着攻略不下劉波,邵玉銘隻能場外援助,把主意打到了劉召的身上,讓小家夥幫忙助攻。
勸說的道理大概就是:
你看,你爸早晚要找一個伴,不管是男伴還是女伴,他都是個陌生人,到時候你爸爸有了自己的人伴,這個家裡哪裡還有咱倆的立足之地!
你看就咱兩這關系,要掃地恐怕也是一起被掃出門,要想不被掃地出門,那就得結盟,以往外人插足。
所以,不如咱倆努努力,内部消化一下,幫忙撮合撮合他和劉波,這樣這個家裡就還是咱三,大家地位不變,也不用擔心劉波有了别人就不要咱們了。
當時邵玉銘說到這裡還輕輕的拍了拍劉召的小胸脯,一副,大哥,不說是不是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