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倒手腕上傳來的刺痛,邵玉銘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懷中與他血濃于水的小家夥。
一得到自由,劉召立馬就蹦了起來遠離邵玉銘,站在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才開始罵他。
“神經啊你,有病就趕緊吃藥,别霍霍我,老子脖子差點讓你勒斷了!”
邵玉銘:……
臭小子,欠揍!
不過劉召的憤怒的情緒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垂頭喪氣的拉攏下了腦袋,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小孩子情緒轉變的太快,邵玉銘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心想:我這還沒有開始教育,怎麼就開始給他委屈上了。
劉召的确是很委屈。
自從邵玉銘出現之後他就覺得很委屈。
一方面,他是知道了他不是他爸的孩子而委屈;另一方面,他想着要不是邵玉銘失憶了,那他肯定要問問邵玉銘,為什麼要把他丢了。
不然的話,他又怎麼會成為劉波的孩子。
果然,他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你怎麼了?”
邵玉銘起身,将紅了眼眶的小家夥抱進自己的懷裡,重新坐回沙發上。
劉召坐在邵玉銘的大腿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哽着嗓子說:“其實我倒是希望我是我爸生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在村子裡的時候有人這樣和他說過。
留守在農村的小夥伴多,他也就愛在村子裡閑逛,村裡小賣部門口經常有上了年歲的老頭老太坐在那裡閑聊。
一天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了他身上來,拉着他的手跟他說,他是他爸爸生的。
那個時候他人還小,不懂得這話裡的意思,聽見旁人這樣說他就樂樂的拍手。
别的小夥伴都是從媽媽的肚子裡生出來的,隻有他是從爸爸的肚子裡生出來的,這讓他覺得很是幸福。
因為他沒有媽媽。
直到他開心的回到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奶奶,在奶奶驟變的臉色下,才隐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事實也的确如此,因為奶奶和太奶奶把他和他爸關在家裡後,就直接一起去那群老頭老太太的家裡,上門把他們都挨個罵了一遍。
後來長大了一點他才知道,之所以大家都是從媽媽的肚子裡生出來的,是因為男人根本生不了孩子。
說他是他爸爸生的,其實就是在變相的罵他。
這是羞辱!
後面他在回村子裡的時候也就不愛往人前湊了。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比起他是從他爸爸的肚子裡生出來的,更讓人難受的話是,你是撿來的。
還不如他是他爸生的呢,那樣他好歹還姓劉。
想到這些,這讓他小小的心靈怎能不受傷,怎能不委屈。
不過這些話劉召并沒有對邵玉銘說,選擇把委屈都吞進了肚子裡。
邵玉銘也隻當小家夥是在抱怨,不想認他而已,笑容很是苦澀的揉了揉兒子柔軟的發絲。
劉波回來的時候一側兜裡鼓囊囊的,他紅着臉也不看站在門口迎接他的邵玉銘,低着頭就往房間鑽。
邵玉銘一步一奏的跟在後面,高挺的鼻子差點就與門闆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聽着裡面落鎖的聲音,他摸不着頭腦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就在他似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時,面前緊閉的門又被打開了。
劉波的手裡拿着換洗的内衣,像是正要去洗澡。
邵玉銘詫異了一下,問:“洗澡?”
昨天不是才洗過嗎,天這麼冷,洗的這麼勤快是會凍感冒的。
聽見邵玉銘的疑問,劉波擡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似羞似怒,眼含秋波,似是盛滿了數不清的情意,看的邵玉銘喉結滾動,全身燥熱,好似昨晚熱烈的觸感猶在掌心。
“别洗了,會生病的。”邵玉銘按捺住心底裡的渴望勸說到。
不洗,怎麼可能不洗!
昨天他們本就沒有做措施,白天的時候劉靜又有一直在,弄的他根本就不好意思去清洗。
這一天下來,他都快要被淹入味了!
剛才送劉靜還回去的時候,還被盯着吃了一顆緊急避孕藥。
按照劉靜的原話說,反正你又不準備跟他一直在一起,就别又搞出一條人命了。
幫他買了避孕藥的同時,還順帶買了幾盒款式不一的避孕套。
劉靜的這一套保護流程弄下來差點沒驚掉劉波的下巴,也是無語他三姐什麼時候思想變得這麼“OPEN”了。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殊不知,劉靜替他在店員的注視下買這些東西的時候,手都快抖成了帕金森。
腦子裡滿滿的隻剩下了三個字在不斷的徘徊: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
現在,邵玉銘還不讓他去洗澡,要不是看他的眼神還算“無知”,劉波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劉波推開他,紅着耳朵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