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滕子銳的面前獻再多的好,也抵不上邵玉銘溫柔細語說的一句話。
受萬千追捧的滕小少爺可最不缺追捧了。
對上邵玉銘,他完敗。
這讓劉波不得不仔細的研究滕子銳的喜好,他的生長環境。
宗光叔叔給的“泡妞技巧”自然是有些效果的,不過限定也很明确,根本打動不了人,最多就隻能撈一個“備胎”的位置。
好勝的心像一顆見水就發的種子,不讓邵玉銘看不起他,短暫成了他心中淺薄的思想。
有宗光叔叔和照顧滕子銳長大的保姆阿姨的透底,劉波很快就掌握了滕子銳的所有信息和與邵玉銘之間青梅竹馬的情誼。
說到底,滕子銳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好賴話都聽不懂,腦子就像是缺根筋。
上學藝術類專業要不是有他舅舅給學校捐樓,以他的分數連這所大學的門檻都夠不着。
這樣的人,劉波就不信他懂什麼是真正的愛。
滕子銳對邵玉銘的感情,劉波猜測,隻怕更多的是過度依賴。
想到之前他帶滕子銳去遊樂場玩,滕子銳和他抱怨邵玉銘愛幹淨,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也不願意帶他出去玩,劉波心裡有了主意。
邵玉銘端着身份不願去的地方,他就帶滕子銳去,邵玉銘不讓滕子銳吃的東西他滿足滕子銳……
總之,邵玉銘給不了的,他就算是拼了命也給,就不相信滕子銳認不出誰好。
反正邵玉銘看不起他,也根本不在乎他在背後做的小動作,隻要邵玉銘忙的沒時間陪滕子銳時,他就悄悄的進行計劃。
同時,也在等待一個時機。
很快,邵玉銘又要出國了,雖然隻有半個月。
足夠了。
這段時間,趁着邵玉銘不在,他就帶着滕子銳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到處跑,到處吃。
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讓他在燈紅酒綠的地方任他肆意揮灑不曾宣洩過的青春年華。
前些年,邵玉銘一直以“兄長”的名義,管束着滕子銳的生活,約束着滕子銳的個性。
現在,沒有了邵玉銘在一旁“看押”,不出意外,滕子銳很快就愛上了這種自由的感覺。
等邵玉銘從國外回來,看到的就是染着一頭金毛,打了耳釘,鎖骨處紋了紋身,還帶着濃重黑眼圈的滕子銳。
從脾氣溫順又暴躁的小泰迪,直接進化成了金毛獅王。
又驚又愕下,邵玉銘自然是與滿心歡喜等他回來尋求認同,等待誇獎他新變化的滕子銳大吵了一架。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吵架。
以往的時候多半都是滕子銳在吵吵,邵玉銘眉眼含笑的看滕子銳鬧騰。
等人鬧到沒有力氣的時候,邵玉銘再稍微哄一下,吵架的原因這個時候在沒記性的滕子銳那裡也就過去了。
但是這次,邵玉銘的态度很堅決,語氣也很沖,沒一點給滕小少爺遞台階的意思。
習慣了吃軟不吃硬的滕子銳當然也是寸步不讓,吵到最後,滕子銳的臉上反倒挨了一個巴掌。
吵架吵到這個份上兩人也算是決裂了。
得知兩人決裂的消息,劉波心裡别提多樂呵呵了,沖到傷心大哭的滕小少爺身邊就是一陣安慰。
順便貶低一下某人那不近人情、沒有情調的“老古闆”審美,上上眼藥水。
最後在得意洋洋的按照滕子銳的指揮,去兩人邵玉銘的房子裡搬東西。
“玉銘哥。”
見到他的到來,邵玉銘的臉上顯得很詫異,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門外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到了劉波的身上。
“你來做什麼?”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邵玉銘的語氣不是很友好,臉也臭了,顯得很沒有涵養。
劉波面無表情,但盯着門闆的眼神充滿小得意:“來幫子銳哥拿東西。”
邵玉銘:“……他自己怎麼不來?”
劉波擡頭瞟了邵玉銘一眼,又快速收回,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因為什麼你心裡沒一點數嗎。
兩人吵架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愣是沒一個願意先低頭的,心裡都憋着一股氣。
當然,明知有錯,又急性子的滕子銳之所以也沒先認錯,還多虧有劉波在一旁“出謀劃策”,“加油打氣”。
劉波故意說:“他說他不想見你。”
邵玉銘:??
一瞬間,邵玉銘的臉色更難看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他讓你來來拿什麼?”
劉波:“全部。”
“……”
邵玉銘眼神犀利的盯着劉波:“告訴他,要想拿,就自己過來。”
随後便是一聲響亮的摔門聲。
劉波被拒之門外了。
悻悻的摸摸鼻子,他掏出手機往電梯走去。
電話僅僅“嘟”了兩下就被人接了起來,那邊傳來青年焦急的聲音:“喂,阿銘什麼反應,他原諒我了沒有?”
劉波猶猶豫豫:“玉銘哥他說……”
“說什麼???”
“他說你要是不認錯的話,就一樣東西也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