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行迹有了痕迹之後,皆能找到答案。
有了劉靜的自爆,邵玉銘隻需要花點錢,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個答案,自是讓他既意外又驚喜。
他竟然在失憶的時候,與劉波舉辦了婚禮!
而且真的沒想到,他竟然真有一個十歲的兒子!
還有,劉波竟然是一個雙性人!
三個消息,一個比一個難以接受。
當邵玉銘得知這些答案時,真的是心中的餘波久久難消。
一時不知道劉波是雙性人,還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亦或者他們竟然真的結婚了,這三個消息中邵玉銘講不清,到底哪一個疑問更讓他震驚了。
看着手裡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書,邵玉銘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所以……他和劉波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一個孩子??
十歲,十年前,六月……
他的記憶截止到生日那天的晚上,在此之前,邵玉銘可以肯定,在□□上他沒有做過對不起滕子銳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問題就應該是出現在記憶消失之後……
記憶之後他和劉波睡了?
邵玉銘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電擊治療的效果也微乎其微,腦中能隐約記起的片段,幾乎都是在公司處理事務的場面。
還有……幹燥悶熱的房間中,他用皮帶狠狠抽打滕子銳時,耳邊充斥的哭嚎聲。
這個畫面真的太過沖擊,讓邵玉銘的手都不由的跟着顫抖。
邵玉銘難以置信,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時變成了這樣的人。
他竟然……真的那樣兇殘的打過,那個曾經他發誓要好好愛護,絕不讓他受一點委屈的人。
邵玉銘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所以他必須找回記憶,他要弄清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捏緊手中男人的資料,暗自呢喃:劉波……
那天從邵氏大樓“逃出來”後,劉靜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裡——順便收拾包袱搬到了劉波家裡住。
十分殷勤的照顧父子倆,給他們每天做好吃的好喝的。
心驚膽顫,膽顫心驚的度過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邵玉銘似乎真的沒有追上來要孩子,這才神魂逐漸歸位。
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又在劉波不解的眼神中,神色尴尬的收拾包袱滾回教工樓,結束了每天擠公交,長時間通勤的繁瑣行程。
弄的兩父子一頭霧水。
就連劉召都不由的打着呵欠感慨:耶耶耶,火爆龍終于走了。
鬼曉得,為了送劉靜趕公交上班,每天早上,他要被迫早起四十分鐘去學校就算了。
下午放學後,還要守在公交站牌前等劉靜下公交,再一起回家。
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看看他這帥氣的小臉上,都因為早起熬出黑眼圈了!
沒了劉靜這個生物鐘比鬧鐘還可怕的女人,劉波與劉召的第一個周末,就是在睡懶覺與打遊戲中度過的。
天天準點吃劉靜早就準備好的愛心早餐和晚餐,父子倆現在聞見泡面的味道,就爽的不行。
吃多了正餐,可真的是太懷念快餐了!
再次見到邵玉銘是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
劉波不賣小吃了後,就每天窩在床上打遊戲,除非必要,人都快粘上面了。
南方的初春比較陰寒,外面越是陽光明媚,房間裡面就越是陰冷。
這讓天天窩在房間中的劉波,整個人的“氣場”都弱了不少。
天天嗓子裡“吭哧吭哧”的,一副要病不病的樣子,虛的不行,急需曬點太陽補充補充陽氣。
但是在太陽下面玩手機,實在是看不清又傷眼睛。
劉波呆坐了兩天後,無聊的都快要把長毛絨的睡褲上的毛薅光了。
無奈之下隻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他起先在院子裡溜達溜達,然後鐵門外面溜達溜達,順便喂了喂依舊按時報到,自在又潇灑的流浪狗小白。
掏掏螞蟻窩呀,拔拔枯黃的野草啊,再故作惆怅的觀賞一下“詩和遠方”哇……
最後去學校接劉召放學,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過得還是太慢!
終于在馬路邊上,野草拔的手疼時,劉波想明白了。
與其擱這使不完的牛勁,他還不如去院子後面,把那一畝三分地重新翻整一下。
這樣既找到了事情做,又種了健康的蔬菜吃。
劉波“哐哧哐哧”的,便跑到了後院。
隻見太陽下,原本被邵玉銘捯饬的綠油油的菜園,如今又成功變回了一片荒蕪。
土是土,草是草的,沒一顆菜葉子。
劉波站在地埂上往後看眼前的小菜園子,不知是太陽太曬了,還是眼睛看花了。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邵玉銘揮舞着鋤頭在“哼哧哼哧”刨土的。
在盯睛一看,任是一片荒土枯草。
遮住頭頂炫目的陽光,甩掉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劉波無奈的歎息一聲。
找個小草茂密的地方蹲下,一臉苦大仇深的就開始拔草。
誰知,這小草真的是越拔越上頭,越拔越解壓,拔的劉波全身冒汗也懶得站起來。
以至于頭頂一片陰影打下來,視線中多了一雙锃亮皮鞋時,劉波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來擡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