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說:“我會照顧好你的,一定會。”
姜樂點點頭,祁星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簡直像是某種禁忌詞語,基本上隻要提到,姜樂都會下意識順從。
他沒有戀愛過的經驗,不懂得如何表達了一個深愛着丈夫的男人,所以隻能夠表現自己理解的最淺顯直接的東西。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展露出來不一樣的情緒,然後他留下的遺願無條件順從,這點表現出來應該也不會偏離人設太多。
祁星洲嘴角微微揚起,他說道:“等我一會兒,我們今天去吃聚源飯店的烤鴨怎麼樣?我記得你以前喜歡。”
他之前從未關注過姜樂的喜好,但是在現在他隻希望能夠出記憶中挖出更多關于這個人喜好的一切。
他喜歡的衣服,喜歡的食物,喜歡的景色......
祁星洲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他和房間裡面的黑白色的遺像對視。
他在心中默默的說道:這隻是為了讓姜樂盡早走出悲傷的必要措施而已,沒有任何的問題,他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就僅僅是作為一個兄長,肩負起來自己應該有的責任。
弟弟已經去世,照顧他妻子的任務當然就落到了和自己頭上,更何況姜樂的狀态并不算太好,所以他必須得更體貼,更深入的照顧,星然也會理解他的。
祁星洲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走到客廳的桌子邊,準備找上姜樂沒有吃的東西收拾掉。
但是他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盤子和碗空空如也。
他的心口莫名一熱,那個蛋煎的并不好,他原本以為沒有胃口的姜樂連看都不會看。
“咳,我準備洗來着,但是沒有來得及。”他吃完之後就收到了張元良的消息,就這樣耽擱了洗碗的時間。
姜樂的耳朵尖有些發紅,畢竟别人好心給自己做飯,自己吃完就把碗一甩什麼都不管,這看着也太不像話了。
他的手伸向了盤子,但是祁星洲的速度比他要快的多,這個男人把襯衫挽了起來,然後三兩下就帶着這些碗碟去了廚房。
姜樂有些不好意思,他跟在祁星洲的身後也走向了廚房。
“這些活交給我幹就好了。”祁星洲動作麻利地洗好了碗筷,然後用廚房的毛巾擦幹手上的水漬。
他看着跟在身後的姜樂莫名有種微妙的感覺,好像姜樂好像是他剛過門的小妻子一樣,小妻子眼巴巴的想跟他證明自己很能幹,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麼活,隻能跟在他屁股後面急的團團轉。
在這樣的視線下,祁星洲的心髒軟的一塌糊塗,他把折上去的襯衫放了下來,然後說道:“你現在好好吃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一貫嚴肅的臉上漏出一抹笑意,祁星洲的眉毛輕輕地挑了一下,相當難得地說了一句俏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