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極速光輪Z900!
……
溫述本就一夜未眠,安撫暴走哨兵又消耗了精神力,再加上一路逃亡,先後遇上混混劫道和哈桑的威脅,體内和精神都處于透支狀态。他之前全憑一口氣吊着,現在階段性解除了危機,緊繃的一根弦終于松弛了下來。
他被哈桑扶正,靠在他厚實的胸肌上,鼻尖一直似有若無地萦繞着威士忌微醺的酒香,而哨兵的偏高的體溫更讓他感覺自己像被溫泉包裹。他開始還竭力支撐自己不要睡過去,但在黃金獅有節奏颠簸的脊背好似嬰兒的搖籃,催眠效果絕佳,溫述到底沒支撐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哈桑怼搖醒了。
他感受到刺眼的眼光照射在自己的眼皮上,下意識用手遮擋。稀有的陽光讓他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聖所,隻有那裡有可調節亮度的人造太陽。
本能比理智更先感受到不正常,溫述強忍着雙目的刺痛睜開眼睛,眼眶裡瞬間分泌出一層淚水。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妞兒,該起床了。”
溫述立即跳起來,推開身前的人,身前的壯漢紋絲不動,自己卻因反作用力連連後退,脊背撞到了玻璃門,門沒有鎖,溫述直接摔進門内。
嘩啦嘩啦的風鈴聲響起,前台的老闆被驚醒,揉了揉眼睛說道:“歡迎光臨。”
溫述看着哈桑逆光的高大身影,混沌的腦子徹底清醒了。幹燥的熱浪讓他的眼耳口鼻都又幹又疼,溫述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盤古塔境内,并且已經朝着邊境方向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路,他啞着嗓子問:“這是哪裡?”
哈桑回答:“盤古塔,塔依拉市。”
溫述立馬掉出終端看地圖,看一眼定位就瞳孔地震,連聲驚呼。
塔依拉是一個邊境城市,他們居然騎着精神體狂奔八小時,自己眼一閉一睜,就橫跨了整個盤古塔!
怪不得溫述可以看見陽光,原來是因為邊境城市工業基礎差,沒有經濟實力建造石淚金反應爐,反而給了人們得見天日的機會。
但看這個日頭,太陽已經西斜,為周圍的一切景物鍍上了一層暖色調,顯然時間不早了。
“我睡了幾個小時?”
“八小時。”
還好,遠比溫述得知現在他身處何處帶來的震撼小。起碼在這八個小時裡,他的體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極大恢複。
“那你叫醒我幹什麼?”
溫述回頭一看,發現他們正在一個破落小旅館前。
旅館沒有牌匾,用幾張小木闆拼了個前台,橫豎擺了兩張彈簧裸露的舊沙發,哪怕如此簡陋,沙發對面竟還裝了台信号不良的小電視。
現在一樓沒有人,隻有前台後的老闆守着。
哈桑貓着腰轉進旅館,他一進去,空間就顯得局促起來。旅館老闆有些膽怯地打量着這個哨兵,“住宿?”
溫述站起來拍自己身上的灰,正苦惱自己的兜帽和脖子裡全是沙子,突然被哈桑戳了戳脊梁骨。
“付錢。”
溫述指着自己,瞪大眼睛。半晌他憋屈地走向前台,“開兩間标間。”
哈桑糾正,“一間。”
溫述不解,“向導和哨兵共處一室合理嗎?”
哈桑粗聲粗氣道:“你跑了我怎麼辦?”
誰強誰有理,溫述主打一個能屈能伸,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和逃犯較勁,轉頭對老闆說:“一間雙人房。”
旅館房間的條件十分惡劣,但當下誰也沒心情計較這點。兩個人剛提着行李進房間,哈桑就進衛生間洗澡了。
溫述暗哂原來那流浪漢原來不是源于哈桑的獨特審美。
趁着哈桑洗澡,他下樓向老闆買了點飲用水,付款的時候還感慨了一句這裡一瓶純淨水能趕上他三天飯錢。
純淨水不算冰涼,但灌進喉嚨裡時,仍讓溫述的五髒六腑都感受到了滋潤。
溫述不緊不慢地上三樓回房間,刷開房門推了進去。
一開門他吓了一跳,又退回去确認了一遍房間号,肯定自己沒走錯房間後才又進去。
他和房間裡坐在床邊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問道:“帥哥,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