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受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難道不應該先質問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嗎?他們這群人之前的交談可都是避着自己。
雖然不是不好奇這群人僞裝身份想幹嘛,但她也明白,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也沒有去主動打探。
他們就一直維持着這種無言的默契,互相不幹涉。結果現在自己表現出知曉秘密的樣子,這幾個人卻沒有任何的奇怪,甚至十分自然地和她就這麼讨論起來。
這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在他在酒店說完以後,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對于梅蘭尼的疑惑,摩恩回答得十分簡單。
身為那個被用眼神示意的人,巴維爾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了肯定的贊同。
少年覺得自己很無辜——直到剛才,他才知道這個隊伍的組成這麼複雜,竟然還有一個和任務無關的“外人”。又沒有人提醒他這件事情,誰知道要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作保留呢?
隻是看着這群人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似乎又不像是什麼大事。
摩恩揉了揉女孩的腦袋,理順幾縷翹起的發絲,口氣随意又顯得有幾分欠揍:“既然都上了賊船,就出份力吧。”
在梅蘭尼伸手掀開腦袋上的手之前,摩恩率先一步收回了手,補上後面的話:“而且還有一份報酬。”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确定頭發沒有弄亂以後,梅蘭尼才看着摩恩,鼓着臉:“你說的啊。”
接着,也沒等确認的回答,她便說出自己的建議:“你們可以去查查失蹤案。”
“失蹤案……?”
諾卡取出幾天前放進自己手裡的報紙,看着上面花費大幅版面報道的失蹤案的情況。
雖說這上面那些有關案件現場的誇張描寫可能不太可信,但對于時間、地點這些東西的描述應該并沒有什麼問題。
“第三起……”
諾卡看着報道上寫着案件數目的數字,陷入思考。
這是一個不多不少的數字。
似乎不管是哪個世界,也不管是哪個時候,人們總是會對這樣的連環犯案抱有濃烈的興趣。
或許是生活的平和讓他們感到乏味,于是開始将多餘的精力放置到這種充滿刺激的東西上。雖說次數多了也會人心惶惶,讓人擔驚受怕,但總有人對這種危險俯身的刺激感到着迷,或是抱着獵奇的心态去追逐那碎片的畫面。
身為一份報紙,《拉格因報》很好的抓住了這份心态,大肆宣揚着現場景象有多麼驚悚,恨不得添加一些邪惡的、試圖召喚深淵的儀式,以此來暗示那些失蹤者可能的下場。
當然了,失蹤者的生平也應該好好探查,看看那些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愛恨糾葛與複雜的情感。如果不是這第三例失蹤者是女人,他們都想編造出一個遊走在男人之間,憑借出衆外貌釣取獵物,然後奪取他們全部财富,甚至是性命的毒婦的故事。
至于這些失蹤者的親朋好友會怎麼想,在這一日高過一日的銷量帶來的财富之下,這又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即使諾卡想從這些文字中找到些許的線索,還是在看到失蹤者的第二任丈夫因賭博而輸得傾家蕩産,被迫離婚後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連幾年前的事情都能被這群寫報紙的人找到?!
就算他想要查看前兩起失蹤案的消息,但這群人顯然對已經寫過的事情沒有更多的興趣。
“不隻有這三起。”維爾德站在一旁,同樣看到了這份十分荒唐的報道,推論着說道。
并非是因為他清楚發生過多少的案件,隻是以他對拉格因的了解,以及這份報紙報道的方式來看,那些沒有多少“樂趣”的失蹤案,或許并不會被刊登在報紙上。
“不過我們也隻能先去檢查這裡。”
諾卡也相信有許多的案件可能并沒有被這群人刊登在報紙上,但他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難道關于失蹤案的線索會這樣送到他們臉上嗎?
“聽說了嗎?”前面原本還在談論兩個競選人誰當選市長更好的婦女,忽然壓低了聲音,“街口那對夫妻,家裡的男人失蹤了……”
“!?”
因為聽力出衆,諾卡并沒有受到這壓低的聲音影響,清楚地聽到了對話的内容。
真的有那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