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一個家族,這裡的白骨有着很分明的時間界限。”林绛邊說邊往前走,“從入口過來的是最早形成的一批白骨,我剛才探查了一下,距離如今大概有五百年的時間了。”
“從那裡到這裡,”林绛用手框出了一塊兒區域,“這片兒區域的白骨,大概是四百年前的。”
“那這兒到那兒,”林绛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這塊兒區域的白骨,基本上都是三百年前的。”
“這些白骨大約每一百年一批,”林绛邊說邊往前走,“再往前走走,應該就能看到最新的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刻鐘後,洞壁兩邊的白骨漸漸變少,最後在一個拐彎處消失。
“果然。”林绛運轉靈力探查最後出現的一幅白骨後,開口道:“這幅骨架就是最新的,距今不過二十載。”
“不是修士。”宿遊石說道。
“什麼?”林绛沒反應過來。
“不是修士。”宿遊石揮手,剛才兩人走過的區域亮起了一些光點,光點下是宿遊石标記的白骨。
看到宿遊石标記的白骨,林绛撇了下嘴,有些無奈道:“那些嬰兒當然不是修士啊。”
嬰兒當然不會是修士啊,這家夥傻了?
聽到林绛無奈的語氣,宿遊石隻是一揮手,标記白骨的光點變消失不見。
不知為何,林绛竟然感覺此刻的宿遊石好像有些失落。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那家夥面無表情,怎麼看也不像失落的樣子。
甬道内突然安靜了下來。
林绛眨了眨眼,輕呼了一口氣,想了想開口道:“不過标記一下還是很有用,你這一标記,我突然發現,從四百年前開始,才有嬰兒白骨的出現。”
“嗯。”宿遊石揮手,标記在嬰兒白骨上的光點又浮現出來。
林绛抿了一下嘴,忍住笑意,而後從懷中拿出記錄儀,開口道:“我們得記錄一下,這裡的骨架明顯有古怪。”
将甬道内的情況記錄下後,林绛看向前面白骨消失的拐彎處,開口道:“我們再往前走走。”
——
從拐彎處往前走約半刻鐘,林绛和宿遊石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與前面直長的甬道不同,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環形的空間。
在這處環形空間内,林绛和宿遊石又看到了一副冰棺,這副冰棺與地面上那副冰棺一樣,館内隐隐約約能看到一個黑影,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副冰棺約有兩人寬,比上面的那副要大一倍。
冷。
這是林绛走到這裡的第一感覺。
森森寒氣自冰棺内而出向四周發散,整個環形空間被冷白的寒氣籠罩。
林绛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旁的宿遊石持劍就要攻向冰棺。
“等等。”林绛拉着了想要攻擊的宿遊石。
“?”宿遊石疑惑。
“剛才上面那副冰棺的情況你忘了?”林绛仰頭點了點上方,“那黑霧不攻擊你隻攻擊我啊!我這次出門帶的隔絕符都快用完了。”
看到宿遊石将劍收了起來,林绛運轉靈力隔絕寒氣後,走向冰棺。
“你說,裡面有沒有可能又是跟咱們倆一樣的‘人’?”看着冰棺裡影影綽綽的人影,林绛用肩膀碰了碰一旁的宿遊石,開口道。
“隻有一個人。”宿遊石開口。
“是哦,雖然這個冰棺可以放下兩個人,但是裡面隻有一個人。”冰棺内人影雖然模糊,但是能分辨出裡面隻有一個。
“那你說,裡面是你的樣子還是我的樣子?”林绛再次開口問道。
“不是你。”宿遊石開口道。
“沒打開看,你就知道不是我?”林绛聽到宿遊石斬釘截鐵的語氣,忍不住揶揄道,“看來,你對我很熟悉啊。”
聽到林绛的話,宿遊石沒回答,他再次将紅安劍拔出來而後開口:“打開看。”
兩人在談話期間,林绛已經用靈力探查了這副冰棺,跟在地面上一樣,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聽到宿遊石的話,林绛聳了聳肩,而後從懷中将最後的隔絕符拿了出來,而後開口:“隻能這樣了。”
在林绛将隔絕符形成法陣光圈的一刹那,宿遊石的劍氣也已刺向冰棺。
“轟——”的一聲,寒氣散去。
面前的冰棺靜靜地躺在那裡,毫發無傷。
“哎?”看到這一幕,光圈内的林绛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