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黎青白的聲音突然在衆人身後響起。
幾人回頭一看,黎青白從右邊走了過來。
他渾身狼狽,但是看起來并無傷勢。
“倒黴死了,那岔路口沒走兩步突然出現了一個斷崖,我還以為是幻術,一腳踏空直接滾了下來。”沒等衆人開口問,黎青白就開口交代了。
“還好我及時運轉靈力護住了自己。”黎青白一邊整理衣容,一邊走向衆人,“你們怎麼都站在這不動,看什麼呢?”
黎青白走到衆人面前後,順着幾人的目光看過去。
“霍,”黎青白被吓了一跳,“這不是雲澤閣嗎?怎麼在這?”
“這怎麼會是雲澤閣?”梅盞一臉你是傻子啊的表情。
“那直接進去看看呗,站在這裡門又不會開。”黎青白雷厲風行,擡腳直接往裡面進。
幾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後,也跟了上去。
——
這座于雲澤閣相似的建築,大門上并未有符咒靈力一類的防護。
幾人很順利的就進入了門内。
“如果不是知道我們在秘境裡,”看着面前一比一複刻了雲澤閣的建築,黎青白咂了咂嘴,“我還以為咱們已經出去到雲澤閣了。”
“确實。”林绛環顧四周贊同道。
無論是小橋水榭,還是兩旁的奇花異草,與雲澤閣是一模一樣。
幾人一路行至正廳。
快到正廳門口時,林绛停了下來。宿遊石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梅盞和徐景在兩人後側,見二人突然停下腳步,梅盞開口問道:“阿绛,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可是有什麼問題?”徐景緊跟着梅盞的話開口問道。
在幾人前面領頭的黎青白,聽到梅盞和徐景兩人的聲音,也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二人。
“啊—”看着幾人都看向自己,林绛不好意思的“啊”了一聲。
他一路上一直在思索問題,并未注意到自己停下了腳步,被人一問他才反映了過來。
林绛先是不好意思的看向幾人,而後扭頭低聲問宿遊石,“宿遊石,你怎麼不提醒我?”
宿遊石面無表情并未開口,但是林绛從他疑惑的眼神中意會到了他的話。
“提醒你什麼?”
“算了。”林绛懶得說,這家夥就是這樣,搞不懂。
不過正好大家都在正廳門口還沒進去,林绛正好将剛才思索的事提前告知一下:“各位還記得咱們碰到的那些惟妙惟俏的傀儡嗎?”
“記得啊,怎麼了?”黎青白開口道。
“我和師弟曾經見過一個特殊的......傀儡”林绛一邊思索着一邊開口,“他和雲澤閣閣主一模一樣。”
“并且他能夠控制我們碰到過的黑霧,他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識?我和師弟遇到他時,本想詢問出點什麼,但是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我剛才在想,如果他逃跑的話,可能就在這裡。”
還有一些懷疑,林绛不太确定,所以并未開口。
“管他呢,碰到了大不了一起上。”黎青白轉身進入正廳。
“沒事,阿绛,咱們五個人呢,”梅盞拍了拍林绛,而後和徐景一起進入正廳。
看着進去的幾人,林绛咬了下唇,也進入了正廳。
宿遊石跟在林绛身後。
這個正廳内部的裝飾跟雲澤閣正廳的裝飾幾乎一樣。
唯一的不同是擺在桌子上的花。
雲澤閣因上任閣主剛剛仙逝沒多久,所以正廳内擺放的都是白花——取悼念之意。
而這個仿雲澤閣的正廳内桌子上擺放的卻都是紅到極緻的花。
在這個仿雲澤閣的建築内,能明顯感覺到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在力求與雲澤閣一模一樣,沒道理隻有這幾朵花不一樣......
更像是特意的。
看着那幾朵紅到極緻的花,林绛這樣想道。
“該不會是跟雲澤閣上任閣主有仇吧?”黎青白用手點了一下紅花的花瓣,花瓣上的水珠,借着弧度滴在桌面。
這幾朵紅花實在突出,幾人很難不注意到。
“也許?”林绛淺淺附和了一下。
雖然這幾朵花确實不合時宜,但也不能百分百說是有仇。
“如果說是有仇,有一點不合理。”徐景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這個秘境是雲澤閣掌握的秘境,能進來的基本都是雲澤閣的人,不然也不會對雲澤閣這麼熟悉。”徐景指了指他們所處的仿雲澤閣建築。
“既然是雲澤閣的人,怎麼會跟上任閣主有仇?”
“保不齊是這閣主做了什麼事呗。”黎青白倚在椅子上,“不然這裡什麼都跟怎麼偏偏把悼念的白花換成了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