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绛。”梅盞接過丹藥,開口道謝。
“謝謝。”徐景也開口道謝。
“謝了,等出了秘境,到地靈城找我,到時候連本帶利還你。”黎青白開口道。
“還等出了秘境呢,”梅盞涼涼道,“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阿绛好心你就收着,道謝道的讓人覺得是你花錢買下來的呢。”
“你——”
“他看起來并不是要殺我們。”林绛打斷了兩人的互嗆,“不然剛剛他就可以直接殺死我們。”
“他剛才幫我們弄到這兒的時候不是說了嗎?”黎青白捏着嗓子學着假褚晝,聲音發澀道:“你們的命金貴,自然值得不一樣的死法。”
“正是因為他說了這話,我們才不會死。”林绛開口。
“為什麼?”梅盞疑惑。
在他看來,對方隻是不想讓他們死的那麼痛快。
“因為金貴。”宿遊石開口。
從假褚晝出現,宿遊石就沒再開口說過話,他的話并不多,平時他對林绛也算是有問必答。
但剛才林绛問他傷勢怎麼樣時,他一個字沒說。
直到現在。
因此聽到他開口,林绛撇了下嘴,“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說話了,剛才問你傷勢怎麼樣,怎麼不說?”
“什麼?”徐景并不像林绛那麼理解宿遊石,所以并不理解宿遊石重複的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金貴,”林绛已經習慣為宿遊石開口解釋話語。
“我們都是五大宗裡排的上号的弟子。”林绛指了指自己和其他四人,“而且還有一位是宗主之子。”
“如果我們五個人都在這個秘境出了事,雲澤閣要面對的可是四個宗門的問責。”
“他不是跟雲澤閣不對付嗎?”黎青白想到了當時衆人在仿雲澤閣建築内讨論的問題。
“那隻是猜測,況且如果真的跟雲澤閣不對付,那他要面對的就是五個宗門的追殺了。”徐景反應了過來。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剛才在他施展結界時說的那句話。”徐景倚在門框上思索。
“那句話啊?”坐在椅子上的梅盞擡頭望着他師兄。
“那個假雲澤閣宗主說他剛剛蘇醒。”徐景看向林绛和宿遊石,“剛剛蘇醒是?”
“當時我們碰到他時,他在一處隔絕陣法中的冰棺裡。”林绛開口。
“那也就是說,你們一見到他的時候,他确實是剛剛蘇醒且就是這副樣貌?”徐景繼續問道。
“對。”林绛點頭。
“剛才在交手時,我趁機探查了一下,”聽到林绛的話語,徐景蹙眉,“他身上沒有使用過幻術的情況。”
因為這人與雲澤閣宗主的樣貌一樣,所以,幾人一直默認他是傀儡。
在知道他不是傀儡後,徐景就一直懷疑對方是不是用了幻術易容。
因此剛才在交手時,他趁機用秘術探查了一下,發現此人并沒有用幻術。
本來他其實還大膽猜想了一下這個假褚晝會不會就是真的雲澤閣閣主。
不過現在看來......
“世上真的會有兩個樣貌一般的人?”黎青白有些不敢相信。
“有啊,雙生子不就是?”梅盞聳了聳肩。
以前小時候偷溜到凡人城鎮的時候,他就見過兩個一樣的人,當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聽到梅盞的話,其餘四人互相對視。
“沒聽說雲澤閣閣主有雙生兄弟啊?”黎青白率先開口。
其他三人。
林绛:“我也沒聽過。”
徐景:“我也沒。”
宿遊石:“。”
“也許是雲澤閣故意隐瞞?”梅盞歪了歪頭。
“隐瞞這個幹什麼?”黎青白反問。
“嗯.......”梅盞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确實,雙生子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沒必要隐瞞。”林绛開口。
因為沒有足夠的線索去推論,所以幾人沉默了下來。
正在林绛思索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時,衣袖被扯了一下。
“嗯?”,林绛擡眼看去,發現是宿遊石。
宿遊石見林绛看過來,開口道:“那堆白骨。”
林绛沒反應過來宿遊石要說什麼,隻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宿遊石輕不可察的歎了口氣,而後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話。
“我們......,”他頓了頓,“當時探查那堆白骨時,發現他們有血緣關系。”
林绛點了點頭,示意宿遊石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