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中的雲長老聽到了幾人的聲音,但是她隻是慢悠悠的坐在那裡,輕輕一擡手,桌上的水壺自動倒出一杯水。
雲長老拿起水杯,将其遞到嘴邊,慢慢的品飲。
并不理會幾人。
倒是站在院中的幾個雲澤閣内門弟子提劍警惕了起來。
“四大宗的人?”
“他們怎麼會在這?”
“宗主讓他們來的?”
“長老?”
其中一個雲澤閣弟子,見門外的幾人在報完家門之後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開口喊了一下長老。
雲長老将手中的水杯輕輕的往石桌上放下。
在水杯與石桌觸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靈力自雲長老四周散出,直直地沖向門外的林绛幾人。
門外的林绛幾人運轉全身靈力抵擋。
“雲長老。”褚晝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
坐在院中的雲長老聽到褚晝的聲音,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攻擊林绛幾人的靈力也消散不見。
褚晝落于林绛幾人面前。
他看了林绛一眼,正要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身後門内的雲澤閣弟子圍了上來。
“宗主。”幾位雲澤閣弟子紛紛開口喊道。
褚晝閉了閉眼,而後淡淡開口:“你們随我來。”
“去哪啊,宗主?”其中一位雲澤閣弟子興沖沖的開口。
他以為宗主要給他們派任務了。
“還不進來。”
褚晝還沒開口,雲長老的聲音卻從後面的屋内傳了出來。
幾個雲澤閣弟子面面相觑。
宗主讓他們走,長老卻讓他們回去?
這可怎麼辦?
還沒等幾人反應,黎青白走上前,拍了下問話的那個雲澤閣弟子。
“蠢貨,你們宗主喊的是我們。”
說完他轉身跟上已經跟着褚晝往前走的林绛幾人。
“這??”
站在原地的雲澤閣弟子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宗主和林绛幾人,又看了看将屋門打開等着他們進去的雲長老。
幾人互相對視,最後還是走進了屋内。
——
依然是那棵杏花樹下。
褚晝站在樹下,擡頭盯着樹上正在盛開的花。
林绛幾人站在他身後。
幾人就這樣陪褚晝看樹上正在盛開着的花。
一陣微風吹過,一片花瓣被吹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花瓣落地的一瞬間,褚晝突然開口。
褚晝突如起來的莫名問話讓幾人一時之間中斷了思考。
幾人沒能反應過來。
“什麼幹什麼?”梅盞倒是下意識的先反問了一句。
随後黎青白也開口道:“當然是想出去啊。”
林绛并未說話,他盯着褚晝,似乎在思索什麼。
“我跟你們說了,先在這裡修養。”褚晝伸出手從地上撿起了那片花瓣,“等你們修養好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徐景微微蹙眉:“褚宗主的意思就是現在可以出去,但是要等嗎?”
“你們現在出去幹什麼?”褚晝扭頭看着幾人。
“最高的也不過六境,外面的八境你們打得過嗎?”
“出去送死嗎?”
黎青白磨了磨牙,一時語塞。
褚晝一連串的話語,好像很有道理。
但又好像哪裡不對?
“雲長老為何不出手?”林绛開口問道。
“對啊,我們是打不過那個八境的,但是雲澤閣還有雲長老在啊。”黎青白反應了過來。
“雲長老不過問此事。”褚晝淡淡開口。
“哪怕死了那麼多雲澤閣的弟子嗎?”林绛語氣中帶着一絲愠怒。
盡管那些弟子跟他沒有關系,但是看到那些弟子的宗門長老也不關心他們的時候,林绛内心真的憤怒。
聽到林绛帶着一絲憤怒的質問,褚晝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那些弟子是自願的。”
“自願的?”林绛扯起了一抹譏諷的笑,“不如褚宗主告訴我們,您在跟您的雙生兄弟究竟在一同謀劃什麼。”
幾人聽到林绛的問話,皆是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褚晝。
“将地圖放在我們房中的不就是您嗎?”林绛開口繼續說道。
“嗯?”幾人紛紛看向林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