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樹上枝桠亂顫,搖搖晃晃的,忽的跳下來了個人。
白雲雲鼻頭一皺,在空氣中嗅嗅,确保沒有那個人的味道時,才大搖大擺走了回去。
“走了,發什麼呆?”
白雲雲過去收拾東西,見阮際白遲遲不說話,心裡一虛:“怎麼了?”
阮際白沒動,眼眸間盡是審視的意味。
“好了好了,那幾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阮際白嘴角翹起,抱上自己東西:“剛剛過去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說哪個?”
白雲雲一聽,頓時急了眼:“就那三姐妹呀,高大個,她們是不是說了什麼?”
周遭人來人往,阮際白拉了拉她,示意她邊走邊說。
“就剛剛過去三個,嗯……其中一個說了句膽小鬼。”
白雲雲切了聲,眼中劃過惱意:“說我是膽小鬼,我是懶得跟她計較。”
阮際白配合的點點,随即道:“所以說,那會兒你說什麼三姐妹就是指她們咯?”
白雲雲沉默了會兒,東西有點多,不斷往下滑,她擡擡腿,把東西向上擡,阮際白見此,順手拿了幾樣,給她分擔了一下。
“是啊,簡直是惡霸,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不就是趁她們望風時偷吃了一條魚嘛,到現在還要來欺負我,還是以多欺少,就仗着我沒姐妹呗。”
白雲雲說完看向了阮際白,粲然一笑:“現在不同了,白白,你就是我的姐妹。”
“那你剛剛還躲?”
“這不是習慣了嘛。”
回寝室後,阮際白注意到白雲雲好像什麼都不會,便像個大家長一樣,挨着幫她整理。
安子聞給的行李箱裡面東西很齊全,被子啊衣服都有,甚至還有一部手機。
手機?
怪不得一天都沒見白雲雲用手機,原來她都沒有。
收拾完後,阮際白建議現在沒下班,大家還沒回來,先去洗澡洗衣服,畢竟八個人可就一個浴室。
等一切差不多忙完後,就七點多了。
白雲雲抓着阮際白,讓她教自己玩手機,在此期間,寝室的人回來得差不多了。
阮際白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尤其是一個長發女生見來了兩個人,嘀嘀咕咕抱怨了幾句:“又來了兩個,洗澡煩死了。”
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落進阮際白耳中,不好說些什麼,誰叫她們後來呢。
白雲雲不以為然,耳朵動了動,悶悶說了句:“吵死了。”
這時,一個自稱寝室長的女生走了過來,加了兩個人的微信,拉進了寝室群裡,就是安排每日誰倒垃圾整理衛生,還有準時收取水電費。
因為她們回來得晚,一陣忙活下來,接近十一點才熄燈。
阮際白躺在床上,不敢亂動,一動這床就吱呀吱呀地響,生怕影響了别人睡覺。
她的床位是最裡面靠窗的,今天天氣熱,大家為了節約電費,就沒開空調,寝室裡面連風扇都沒有。
窗戶大開,月色撒滿了床。
阮際白擡眼,甚至能看得見外面的星星。
她倒是不怕熱,隻是太亮了睡不着,還是陌生的新環境。
人一旦睡不着,思維就異常跳躍,阮際白反複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太不正常了,一連的疑惑湧上心頭,雖和白雲雲認識一天,可她身上有好多奇怪的情況。
但再怎麼想,還是得不到答案,隻能以後找機會去問了。
良久,阮際白在迷迷糊糊中陷入睡眠。
“這是哪兒?”
阮際白看向四周,入目之處,皆是綠色。
光着的腳踩在草地上,竟是軟的,燙的。阮際白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還是一樣觸覺,像是人類的皮膚,卻帶着毛絨感。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片花海,色彩缤紛,風一吹,掀起陣陣浪濤。
阮際白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風吹亂了頭發,眼前有點看不清。
“你踩到我的花了……”
“什麼,你是誰?”
阮際白别過眼前的頭發,睜大了眼睛,想極力看清眼前的場景。
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抱着一隻白貓,蹲在地上,順着它的毛,垂着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露出一張美麗的側顔。
畫面實在離奇。
“你踩到我的花了……”
待阮際白看清,連退數步,那是安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