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一桌刷了多少錢,用多了總歸不好。
除了公共的桌位,裡面還有包間,應該是吃飯談話的地兒,隐私性很強。
黛可青扯了張紙巾擦拭掉了唇上的口紅,背靠在椅子上,哀怨道:“為什麼吃東西要弄髒我的嘴唇啊,害得我每次都要卸掉,讨厭!”
顔茗坐在對面,看她用力擦掉口紅的動作,神色溫柔了來,嘴角勾起,好像想到了什麼,馬上側頭看向别處:“多事,還吃不吃啊。”
碗筷的碰撞聲,人們的交流聲,在這個空間尤為吵鬧。
黛可青心煩,沒聽到她具體說了什麼,擡頭想問清楚她說了什麼,恰巧看見她偏頭看向别處,嘴角還帶着笑意,好奇的看去,有一個漂亮的女生跟同伴打鬧,捂着嘴笑。
清純那一挂的。
看屁!自己不好看麼,非得看别人?
黛可青秀眉一皺,踢了顔茗一腳:“自己吃你的,老娘不陪了,害我口紅都卸了。”
顔茗小腿一疼,回過神看着黛可青離去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想回怼她又發什麼神經,心裡那麼想,腳下還是實誠的追了過去。
這一切盡收眼底,阮際白和白雲雲跟吃瓜群衆一樣,邊吃飯邊看她倆,就見莫名的吵架分開。
白雲雲吃了口肉片,嘟囔了句:“看不懂。”
剛才,阮際白看見她們過來,還笑着喊白雲雲,要不要上去打招呼,目前來看,是不用了。
飯後,阮際白看着這張卡陷入了沉思,按照白雲雲的話來說,現在經濟緊張,能坑一點是一點,安主管既然把卡給了你,說明是想讓你用啊,她也不缺那點錢。
話那麼說,可安主管不算欠自己人情啊。
磨砂着卡邊,逐漸發燙,阮際白這才回過神來,把它放進了兜裡。
還是下班時還給她,但那時又會跟她碰面,太尬了吧。
思考了會兒,阮際白決定明天早上來早點,直接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安子聞整個人充滿了疲憊感,喝了口咖啡,捏了捏眉心。
最近車間生産不知是員工不積極還是什麼,昨天的産量都沒達标,上面人問下來隻有自己擔着找借口,看來得找人溝通溝通。
第二天,安子聞印了一沓資料,坐到椅子上,發現一張卡片孤零零躺在那兒,目光一掃,拿起手機看了會兒。
上面顯示詳細的扣費記錄,包括吃了些什麼菜品的消費,看阮際白那個學生形态,吃是不可能吃那麼多的,估計帶上了白雲雲那個吃貨。
“那卡真還了?”白雲雲小聲問道,心裡不甘心不信,畢竟沒看見。
阮際白手上動作愈發熟練了,如實回答道:“嗯,還了。”
“哎,可惜了。”
回想起方才,今天阮際白特意坐的最早的那班廠車,來時人都沒幾個。
在門口躊躇了會兒,怕裡面有人,阮際白特意敲了敲,得出沒人的結果後,她才順勢打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的是一股冷調的香味,跟安子聞身上的味道一樣。
辦公室裡寬敞明亮,處處都很幹淨,隻是光線較暗,應該是沒開窗戶,桌子上的資料有些淩亂,看來還未來得及收拾,人就匆忙離開了。
阮際白沒多想,不敢多停留,不然待會兒碰上人那可尬了,放了卡就立刻離開。
出來後就去園區外買了早飯,那裡小攤販多,開着三輪車,桌子一擺,東西一放就開張。
吃完後返回,她還碰上了白雲雲,她現在膽大的很,閑着沒事兒就喜歡摸着尾巴走。
白雲雲捏着尾巴,鼻子一皺,“白白,你身上有股香水味?”
“啊,是麼?”阮際白擡起胳膊聞聞,她是人類,鼻子不如貓的鼻子靈敏,自然聞不出什麼。
“沒有啊,就是我自己的味道。”
“嗯,就很淡很淡的香味兒,好像之前在哪兒聞過。”白雲雲說着嘴巴撅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麼,“挺好聞的,以後可以買瓶同款香水。”
阮際白睫毛輕顫,“可以啊。”
身上的味道該是去辦公室裡染上的,阮際白不怎麼喜歡那些香水。記憶深刻的就是初中時,班上那些女生愛美買的廉價香水,一噴,整個教室都是那股味兒,味道很沖,讓人聞了想打噴嚏。
害得阮際白認為所有香水都很沖,然而這款異常的好聞,或許真的可以去找安主管要個香水鍊接。
但隻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