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看這個了。”身後被圍了個擁擠的半圓形，杜明暖草草把新聞推送滑到底，然後伸手按滅屏幕塞回聞知雅手裡。“小雅把手機收好了，譚導難得慷慨一次不是為了讓你關注這些雜七雜八的新聞。”

“怎麼就是雜七雜八的新聞呐，這可是上了熱搜了，好多頭條官媒都轉載了。”聞知雅不肯接手機，眼睛晶晶亮地眨巴着望過來：“也不止提了體操這方面的，還有其它一些運動，我覺得肯定就是實錘了。”

“對啊，上一個爆出來的都核實了。要是核實了不就得取消成績嘛，上周華國接力隊不是遞補上銅牌了。”話音剛落，周薔也跟着拼命點頭，眼珠子也轉得叽裡咕噜的：“那甯姐不就是奧運四金王了！——”

“嗯對！還有世錦賽啊，那甯姐世錦賽是不是得有七八塊金牌了。還有14年的團體和平衡木。”羅子晴在場下也是人小鬼大，跟着柳曦和白菱兩個同隊師姐很快就跟國家隊大姐姐們打成了一片。“暖暖姐，你是不高興嗎？為什麼呀。”

“不是，先不說她這些獎牌會不會被取消。”杜明暖揮舞着手機依次點了點幾個小姑娘的額頭，一副老學究的神态：“我就問問你們，如果獎牌真的遞補給你們秋甯姐了，還有淩雪姐，她們就都能高高興興的？”

“啊。”三個小孩兒連同後邊坐的白菱陳嘉卉齊刷刷點頭，那場面竟有些壯觀。

“你看小雨就不會有你們這麼幼稚的想法。”杜明暖嘴角一撇，歎了口氣：“我問你們啊，秋甯，還有世界上其它的頂尖選手，這麼拼命上難度是為了什麼啊？不就是為了跟奎勒競争啊，練出那麼多傷病也要硬出難度。結果現在一揭曉，說她的成績一部分是靠禁藥助力的，輕飄飄一句把牌子都還給你們了，之前付出的這些算什麼？受的傷就能都好了嗎？我們之前付出的那些努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還有雪姐，她想申請留隊裡當助教，但也因為沒有冠軍沒拿到指标。”柳曦眼睛垂着，看向地面，“就算把獎牌還回來又有什麼用，很多人的軌迹都已經落定了。”

看台上氣氛空前的沉重，就連聞知雅的眼裡都多了一抹暗下去的色彩。杜明暖又歎了口氣，勉強笑道：“算了，大家都别議論這個了，要是真有結果了到時候再說呗。看比賽看比賽，啊。”

得分15.033，國内裁判現在對于簡秋甯簡直是沒命大放送，不過她四串有三串基本釘住，空翻高度富裕，舞蹈處理到位，也不是完全配不起這個E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