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種東西啊。”羅煥修蹿下來，湊過頭去看相片。嘴上麻利地反駁簡秋甯的玩笑，卻又馬上露出了“狗腿”的笑容：“诶，你的照片剛好在下邊。看你的變化也不小，‘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不存在的。明明就是這個照片給我照得太太太醜了，嘴都歪了。”簡秋甯毫不客氣地自嘲，卻沒聽到回應，轉頭一看，壞了，羅煥修的手頓在照片右下角的五環标志處，久久沒有挪動。

“行啦，這個不是重點。”她伸手抽掉了那條被絞成一團的抹布，輕聲說着，一語雙關。“而且這就是個粘上去的貼紙，擦兩下沒準就掉了。下面的都挺新的，我們收工吧。”

“嗯。”

慶幸的是這一茬就這麼風平浪靜地掀了過去。距離儀式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衆人已經開始陸續步入會場，體育總局幾位重要人物紛紛莅臨，就連退休的老孫主任都不例外。端着各種設備的各方記者們也各自找好了拍攝機位，閃光燈和快門聲交織起來。胡導和蘭姐，以及冀省體育局的代表領導也到場了，各自就位入座。簡秋甯清清嗓子走上台，拿起麥克風，用一闆一眼的語調宣布了2017年的世錦賽冠軍“上牆”儀式暨年末表彰大會正式開始。

第一項議程當然就是各位運動員和教練員上台接受鮮花與掌聲。盡管成為世界冠軍已經過去了很久，謝聽蘭還是從走上台那一刻就潸然淚下，怎麼眨眼睛都收不回去的淚水與旁邊笑成了一朵花的聞知雅形成了鮮明對比。一群新進隊的小姑娘排成一列充當花童，雙手捧着花束的動作還有點笨拙，張卉注視着她們毛茸茸的發頂小聲念叨着“沾點喜氣沾點喜氣”。

台上人确實都是滿身喜氣，功勳教練們甚至比新科冠軍們還多了幾分自豪之情。譚勝男接過任小棠遞過來的花束，看着對面任小棠充溢着兩分膽怯三分好奇五分向往的眼睛，忍不住在說完了謝謝之後又伸手摸了摸她圓溜溜的小腦袋：“加油啊小棠！過幾年你也要站上來拿花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