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正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今天也是巧了。”接下來一路上兩人都隻是默默地走着,把思考的空間留給了付天怡自己,進了宿舍樓簡秋甯忽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個耳套,我前兩天做着玩的手工。京城這冷風太歹毒了,第一年來可真不容易習慣,像小棠和初初每天都裹個大帽子。你看你,這耳朵上都長凍瘡了,會不會疼啊?不愛戴帽子就戴個耳套護着呗。就當新年禮物了啊,祝你冬訓順利,明年一直進步。”
“啊……謝謝秋甯姐。”
乍然包裹住雙耳的溫暖降臨得猝不及防,付天怡道謝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的。秋甯姐喜歡做手工,任小棠最近天天帶着的圍巾就是出自她之手——不必諱言,付天怡還真真切切地羨慕甚至嫉妒過。這算不算……“端水”?可是無論如何,那份溫暖都是真實的。
“今天這小測驗,總體上的精神風貌都是好的,就是俞木槿和錢笑笑這兩個明年的重點選手,這個狀态确實是不行,所以我私下裡也給你們兩個提個醒,趁着冬訓還有兩個月,盡早調整訓練策略還來得及。”
轉瞬間2017年真的來到了末尾,抓着年底的幾天隊裡按慣例來了個小測驗。章齡此刻正捏着筆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對面坐着臉因羞愧而發紅的吳敬和姜一衡。
“是是是,木槿最近發育期的問題也比較大,我已經在調整她的訓練目标了,特别是高低杠。會先以保證穩定性而不是追求難度為主。”姜一衡一疊聲地自我反省,俞木槿的高低杠一連掉了三次,他作為主管教練早就羞愧得不行了。
“姜導這個态度才對嘛,我也就不客套了,她這個并掏,目前來說我覺得還是完全不要考慮放入成套的好,先把舊有的成套基礎打紮實了,連接練牢固了。”章齡滿意點頭,當然打一巴掌也是要給一顆甜棗的:“不過李竹君的可以,并掏回環看着很輕松,期待進一步的難度動作和入套情況。那每個孩子的條件都不一樣,是吧。”
“笑笑呢,就是和我們還沒磨合好……”吳敬緊接着發話,剛說了半句就被章齡無情打斷:“沒磨合好?這都兩個多月了,錢笑笑一個四項都很成熟的大隊員,說沒磨合好?各個組十三四歲的小隊員今天也沒有這個失誤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