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劉夢萱豎起一根食指壓在劉樂萱唇上:“你别再說我想得多,姐,你看卉卉姐,就算我沒那麼懂成年組選名單的事兒,我也覺得她就應該能進大名單,現在大名單裡隻有四個姐姐的高低杠難度上六分,可是,兩邊不是需要六個人……”
“夢夢!”劉樂萱嘴唇被劉夢萱的手指封住,這一聲喝止含糊不清,可她的眼睛卻還是因為驚恐瞪得如金魚般大。妹妹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入耳朵:“姐,你看,我們一共五個訓練組,十個人的大名單,别的訓練組都有兩個人進,隻有你們組,隻進了一個人。萬一……”
“你别說了!”
十幾年相伴長大積累下來的威信不是蓋的,劉樂萱隻是輕輕一掙就掙脫了妹妹的束縛。她凝視着劉夢萱因害怕而垂下去的眼睛,眼睛裡帶着的些許驚恐和些許稚嫩,一字一頓地嚴肅道:“劉夢萱。我不想聽到你再說這些話,更不想看到你因為比賽的事情和大家鬧矛盾。你明白嗎?”
“明白的。”
“明白就好,來,把眼淚擦擦,咱們就回你屋,看看一會兒能不能喊幾個人過來打打牌。”
教訓妹妹,肯定是要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兒的,這點劉樂萱很有經驗。她把妹妹拉回她的寝室,給她打來熱水洗了臉,又在倒水的時候按照原計劃喊了正巧碰上的朱墨和任小棠一會兒過來玩牌。但是,在兩人拉着手走進門來的時候,劉樂萱和妹妹不期然地對視了一下,不知怎麼的,她腦海裡竟然響起了剛才那句未完的“混賬話”。
萬一……我以後像卉卉姐那樣,那可怎麼辦呢?
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
沒有辦法,隻能等下去了,并在不知道有沒有結果的等待中盡量争取多參加些比賽,什麼大比賽、小比賽,能上場就很好了。結束了訓練的陳嘉卉乖巧卻堅決地拒絕了章導的“談心”,她好像已經明白了,也許自己就是沒有那份好運去成為别人傾其所有無私幫助的那個人,世上本也沒有人真的可以推動另一個人的人生的,除了自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