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不是氣得忍不住嗎。秋甯姐就算有錯,最多也隻是一時沖動,至于大罰特罰嗎?那些有錯在先的人可是美美隐身了呢。還有羅子晴,居然還好意思說什麼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德不配位,知道不知道的,你點名那會兒不是可興奮了嗎?裝什麼裝,還是她爸的公衆号文章,至少真誠點。”
付天怡朝天翻了個白眼。潑辣歸潑辣,但我們作為一個連 “笑面虎”真面目都能看破的人,自然不能不講道理呀,澄姐說的真就是字字是實。為今之計,也隻能先盼着已經到了匈牙利的任小棠能夠大展神威,不但要拿下一大堆金牌獎牌,最好在五天後的全能賽上得一個能把各個場次羅子晴的精彩記錄全部“秒”了的超級高分,大大地揚眉吐氣一回。
雖然任小棠這個人吧,喜歡端着故作深沉,還敏感喜歡多想,付天怡一向認為她和自己也不能太算一路人。但是比羅子晴那個小笑面虎可強一千倍一萬倍了,而且也确實是樣樣拿得出手的全能實力啊——好歹也是在一個組訓練過的前師姐妹,付天怡覺得她就不可能因為一次亞青賽的失誤放棄掉沖擊720的,所以怎麼不是四項全能呢?。
不過,這裡隊員們和體操論壇迫不及待地恨不得馬上就能看到全部結果,遠隔重洋的訓練館裡,卻是連四選三這迎接第一屆世青賽的第一道大題都還沒能落筆。
“這團體是3-3-3的賽制,每個人都要上四項,每個人比出來的每個分數都要計入最後團體成績的,必須得有兩個全能靠得住的選手作為核心。”又是一天時間在緊鑼密鼓的訓練和幾人反反複複的小失誤大失誤中耗光,那個難以做出的決定似乎沒有得到任何作出進展的新證據。但顯然,拖泥帶水不是甯士軒的風格,今天訓練結束後召集四位陪同教練來,顯然就是要把這件事兒徹底地定一定。“所以小棠和滿星,現在肯定是隊裡的中堅力量,這是不容異議的。”
“我也關注了下,美國隊這四位的素質隻能說是一般般,至少目前來看,她們四項都不算出挑。俄羅斯隊才是我們的主要競争對手。”陳松濤卻似胸有成竹,娓娓到來。“但現在的主要矛盾完全不在于平衡木和自由操這兩項。平衡木,我們這邊四個人,隻要自己不失誤,都能赢過她們隊裡這幾個人。自由操呢,那一對‘雙子星’确實是厲害,難度穩在5.5以上還高質量完成,兼顧舞蹈和邊角,我看,我們隊,暫時實在不是對手啊。隻有高低杠,6出頭,和我們這邊是伯仲之間。小棠的720旋下,前幾次大賽大家也看到了,實在是……還有些不放心,我覺着,這一項就靠她一個人沖難度的話,恐怕不完全能靠得住的。”
到這個時候了,就是生死存亡關頭,也别你謙我讓了。吳敬腹诽着欠起身:“可這兩天我看着小棠的720旋下很穩定啊?全錦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她的自由操也是完全有機會的。但高低杠,她們成套的編排很成熟,進可攻退可守,連上了難度就刷刷刷往上加,連不上也能保住基本的難度和完成,确實是很占優勢的。邀請賽我們有兩個人進決賽,可也沒能把金牌保下來啊。”
“她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連上的,我們這邊多幾個難度在6以上的選手,總會保險一點。那若要這麼說,俄羅斯隊那個矮矮的小姑娘,之前俄錦賽還有過6.4的平衡木成套呢。”陳松濤皺皺眉頭,果然上次劉夢萱的高低杠銀牌成了最大的把柄,有這個把柄拿在對方手裡,就算渾身是嘴那也隻能是各執一詞。“難度上有儲備在,比得好了總是能拉分的。”
“是啊,這畢竟是3-3-3的比賽,儲備厚度是很重要的。跳馬360對成年組來說不算什麼,這對青年組來說,可也是一道坎兒呢。”吳敬也着急得很,劉樂萱的高低杠就不說了,自由操吧是還可以但跟俄羅斯隊那兩人還有任小棠的實力根本比不了,平衡木離那幾位一騎絕塵的還有很大距離,穩定性也不足以特别拎出來誇的,不得不拿跳馬360和尤爾琴科後屈的那點差别來說事的确是有些不上台面。可他也的确是怕了,無論是組内選手在衆目睽睽之下受傷立場還是頻頻不入正選名單,他都承擔不起了。
“俄羅斯隊那邊可是兩個720,一個540的配置……”
“行了行了,吳導說得有道理,陳導說得也有道理,從隊裡的角度來看,樂萱和夢萱上場也是各有利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