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讓賽?再怎麼也是自己比出來的機會。就算秋甯手斷了上去跳個Y000也完全可以不讓。”
“說句不好聽的,秋甯傷了也未必比不過羅子晴和喬念。”
“點了。羅子晴和喬念簡直一對卧龍鳳雛,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住。想想她們資格賽也沒把宣傳的難度全兌現好吧。”
“吳笙說的你們也信?她自己當年就水得不得了,和羅子晴一樣的窩裡橫,裡約把她換掉明明一點不冤。”
“反正沒有秋甯就沒有裡約這塊團體金牌,昨天也是,她對團體真的仁至義盡。不能因為她最後一個上就把責任都推給她吧?”
“就是。昨天最該罵的不是羅子晴嗎?四項頭炮兩項帶頭大失誤,粉絲還在那裡說什麼辛苦。最後自由操也閹割難度,别說秋甯,人家喬念付天怡有一個算一個起碼都有拼命沖難度的意識。”
最後一條算是“一針見血”了吧?羅子晴摁滅屏幕,将手機遞還給陳松濤。心口因這些口無遮攔的謾罵而有點發涼,可再仔細想想,她卻并不覺得意外或者憤怒。
這是世錦賽,又不是消息可以随意捏扁搓圓的封閉隊測。事實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直播視頻和體聯官網已經公布的成績單裡,就算甯士軒在面對采訪時話裡話外都在強調最後那套自由操,簡秋甯也大公無私地把所有扣過來的黑鍋都攬到了她自己頭上,但這畢竟隻是個說辭,那也得有人信。至少,體操論壇裡這些對規則較為熟悉,對這個項目已經有所了解的人是不可能信的。羅子晴自己就覺得“最該罵”那句話完全沒說錯,事實上,如果不是喬念和付天怡兩個人也出現了失誤,她們可能就會罵得比網友還要直接,還要難聽。
“唉!他們說得不好聽吧?其實我和譚導是不想讓你看到這些的,是你爸爸堅持,陳導想着,你爸爸說得也有道理,雖然你還小,但這進了國家隊比了世錦賽就是大人了,有的事情,即使現在我們保護着不讓你接觸到,你也躲不過去的。”
陳松濤幹脆拉開靠椅坐了下來,這是羅子晴和聞知雅兩人的房間,聞知雅被譚勝男喊去接電話,此刻房間裡安靜得很,正适合諄諄教導、苦口婆心。
“昨天的團體賽呢,這個該承認的還是得承認,咱們比得是不太好。尤其是跳馬上來就沒跳出來,這個影響确實是有的,陳導沒及時看出來你這個比較疲憊,讓你降難度,也有責任。比得不好被批評是應該的,何況最後團體獎牌沒有拿到,難免大家都把怨氣集中在幾個人身上。論壇向來就是這樣,誰團體失誤了誰就得挨罵,這個風口上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實際上可也沒到這麼嚴重。怎麼能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你看男隊,他們比得倒算好的,可團體金牌沒拿到,罵他們的人還不是一大堆?明白嗎?”
“是,陳導,我明白的,我不會因為這些話就破罐子破摔,後面全能我一定會用心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