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真的忙到昏頭了。簡秋甯最終是聽取了丁琦的建議,報名了這學期的四級考試。原因很簡單,不是多有信心能夠把她的體操規則限定版菜鳥英語補上來一次通過,而是她迫切需要一件事幫着轉移注意力,徹底地把腦子從體操那個泥潭裡拔出來。事實證明的确非常有效。說實話,李奈劈頭蓋臉的這麼一通吐槽,她愣是沒能馬上反應過來說的什麼。
“木槿也真是絕了。不知道她哪裡弄到的這視頻?現在發出來除了讓她挨領導約談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從一早上到現在也坐了好久了,簡秋甯索性離開座位,走到圖書館樓梯間裡講電話:“你看評論區還有人懷疑她是被教練組推出來背鍋?教練組哪會覺得這是鍋?咳,以我對她的了解,這根本就肯定是她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主意。”
“要是她有腦子,之前會傻得給體操迷送把柄去?被人家都空手套白狼,以前元寶上當好歹還是情有可原……對了,我要說正事兒了啊。這周末你一定給我出來玩,元寶回來了,你學英語也不能學得閉門造車要死要活吧?她可是雅思什麼的都過了,正好給你分享點經驗。”
李奈這樣熱情相邀,簡秋甯也不好意思了,她可不就是一直在“閉門苦讀”嗎?“我盡量……”
“什麼盡量?是一定,說好了。”李奈斬釘截鐵道:“再說怎麼就沒有意義?念念可是和我說,付天怡都因為這個跟她和好了呢!”
“我早說了天怡很明事理的好伐。”簡秋甯想起這兩年全錦賽時器省隊兩名主力形同陌路的尴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有時候還真是這樣,隻需要一個意想不到的契機,一切就都豁然開朗了。
“哎呀,腦子不好使那就是真誠一點最對了呀。你看她這一道歉,隊裡人際關系的問題解決了,領導或許要罵兩句,但主管教練看她真心知道錯了,心裡必定是高興的。”李奈持續竹筒倒豆子:“你頭上那黑鍋不也就洗刷清了嗎?退一萬步說,三個月之前要是她有這點真誠,自己把自己的訓練視頻發出來争名額,都不會鬧成這樣,連你和沈緣初都被波及到。你想想,倪妍婉如果能有這點真誠,事情怎麼會弄到……”
“好了好了好了奈姐,我這星期天一定來,來看你們啦啦操訓練,好不好?”一聽到這個簡秋甯就“投降”了:“咱們别聊這個啦!跟咱們有什麼關系?而且我也不可能回應的。”
“你如果回應,評論區得被求你回來‘掃水’的人淹沒,馬上不會有人多提俞木槿一個字。”簡秋甯幾乎可以想象得出李奈說這話時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在她立馬轉了話題,三下五除二把周日見面的時間給定了下來,又開始講她把-個女生從零基礎教到會做前滾翻後手翻的壯舉。
周末的會面是愉快而值得期待的,然而面前滿是紅叉的模拟卷……是令人灰心喪氣的。單詞也就是幾個字母罷了,不會比叽裡呱啦的要領難背;閱讀也就是短短一段罷了,不會比磚頭一樣厚的規則難懂。然而。就是不進腦子。簡秋甯捏着太陽穴,又痛苦又煩躁的感覺讓她想念起高低杠翻飛自如的暢快……撐馬時騰空而起的刺激……她拼命拍了下額頭,勸告自己少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多想想丁琦的金玉良言。
“沒事啊,這學期不能一次通過,你下學期還可以繼續報名,考到通過為止。或者通過了但分數不滿意,也可以再報名啊,沒有限制的。先報一次上上考場,積累經驗都值了。”作為大二學生,過來人,丁琦自認為有資格提出建議:“你看我這學期六級也想再考一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