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勤抓苦練出成績,這點永遠是不錯的。已經辛苦一周期了,還怕再辛苦這兩百天?”
“我現在最現實的目标肯定就是全力沖自由操的金牌,奎勒的6.9總是有出界,或者落地不幹淨,如果我也能拿出來6.9,完全可以把主動權拿回來。再就是恢複跳馬的900,給團體這一項擡分,全能也能保一塊獎牌。平衡木其實撿一撿還算差不多吧……就是高低杠最沒有頭緒,可是我覺得都這個時候了,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我們賭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後面突然就開竅把特卡180和重新做好。還是得先編出穩定的一套上賽場才行。”
簡秋甯确實是對自己的重回賽場有了充分的規劃,包括争金的突破口,也包括……說得殘忍一點,算是戰略性放棄吧。反正從年初封控到現在,高低杠這一項也是一直在嘗試恢複,可就是效果不怎麼理想,比去年退役之前砸得稀巴爛的平衡木還撿不起來,尤其是關鍵動作帶轉體180的特卡切夫,還有蹬杠shapo後邊直接接正掏特卡,拉拉扯扯怎麼都沒有成功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然,改編排約等于自認回到争取獎牌而不是沖擊金牌的水準。可要是不能徹底面對現實,那也沒必要回來了。
“那也好,咱們先編一套用着,後面能找回來再找回來。十一月份的四國友誼賽你是下定決心要去了,完整地比次全能,亮個相,找回感覺,也好也好。”胡旭平頓了下,馬上恢複平和的語氣:“那小棠主要還是把精力放在平衡木,這一套木上已經掌握的不錯了,需要的是進一步提高穩定性和跳步的細節,另外争取在防傷的基礎上把屈兩周的下法找回來。順帶顧及到高低杠杠上動作的恢複和整合,好不好?還有你也是有意向去友誼賽對吧?”
任小棠沒任何異議,吃一塹長一智,她是一刻也沒忘記曾經的全能夢,可現在也比誰都懂得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的道理。
“那星星的話,是高低杠争取能夠再提升0.2到0.4的難度分,平衡木也是改善結環跳的細節,難度看看能不能再升0.2到0.4,自由操上一個連接。辰兒和笑笑我們之前說過,辰兒主要是集中精力把高低杠的下法連接拿回來,笑笑的自由操改成三串,但是難度都要拿回來,還有學蹲轉。那就這樣。好了,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我們中午開小會,那下午就晚半小時開始訓練。”胡旭平在筆記本上記錄幾筆,作了簡單的總結,就讓隊員們解散了。
“胡導真好,咳咳,開會居然還會給我們留時間午睡。”任小棠挽着簡秋甯胳膊:“陳導就正好相反,加練都成習慣了。”
“那也不至于中午加練吧?”簡秋甯有點心不在焉地反問着,她其實急着回去,倒不是為了午睡,沈緣初說要來給她講講隊裡這一年來的種種“内幕”。
“怎麼不至于?不是說她們組幾個人從去年冬訓開始午覺都不睡了嗎?”任小棠卻還在較真兒:“喏,晴姐她爸的公衆号文章裡說的,挺久以前的一篇,黃導還拿給我們看,讓我們要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