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是這樣的嗎?
舒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腦思考出的結果,決定翻看一下自己最開始拜訪在桌子上的筆記本。
她使用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擁有的一個習慣是寫日記,舒陽是在翻開這本本子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的。
不過上面并沒有記錄有關“高校指南”的任何消息,所以當時急于檢索特定信息的舒陽并沒有仔細從頭閱讀到尾。
現在不一樣了。
她又閱讀了一遍前幾天的日記。
再是扯出那幾張她以為是用來嘲諷她的試卷看了兩眼。
然後又沖到了講台旁邊的公告欄,仔細把所有的公告都看了一遍。
這麼一套操作下來,原本在教室後方查看黑闆報主題的譚歌都注意到了她的所作所為了。
她走過來,低聲問:“這次你總歸是發現什麼了吧?”
舒陽答非所問:“你知道今天幾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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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恃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
他是已經上了高三的人。
雖然學校裡有校園規則這麼一個定時炸彈的不确定性存在,可是該要上的課還是要上。
隻是堂堂前任零号組組長事務纏身,成績确實相當一般,甚至是不能夠依靠月考拿到任何學分的地步。
也是因此他坐在座位上複盤今天經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的上課課程似乎存在着一點問題。可惜他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該死的!這一次考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開始懊惱自己怎麼沒有像劉洛一樣兼顧着校規探索和學習。不然也不至于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
窗外的蟬鳴更甚。太陽光毒辣得好像要射穿人,天氣熱到學校也必須退讓打開空調。
可是即使是坐在有冷氣的教室裡,李無恃還是感覺自己在不斷出汗。
沒有結果的搜尋過後就是下午的課程,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着他兩個月前聽過的複習綱要,囑咐他們“就要上高三了”雲雲的話。
李無恃隻覺得這像是時光倒流、居然在校規子世界裡還要接受如此折磨。
他假裝自己在認真聽課,實際上還是研究着自己筆記本上記錄下的所有線索。
一直到快要放學,他還是沒打探出主要任務。
“學長……?”
有個小姑娘在教室門口探了探頭,确認了一下才小聲地叫了一聲。
李無恃擡頭看了一眼。
不算是很熟悉的臉。
是新人。
他感覺自己又頭疼了。
“學長還記得我嗎?”
新人三步兩步走上前來,有些内斂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因為這是在校規子世界、自己的命顯然大于一切,于是她鼓起勇氣做熟稔姿态:“我叫虞葭。”
李無恃還是認真點頭:“當然記得。”
很難不記得。
和舒陽、譚歌她們差不多,拿到了鄒纾雨的學生守則“傳承”的高一新生。
出于這個原因,他對于這個小姑娘的态度要更加好一些。
當然更加重要的因素是現在他也陷入了一籌莫展的死局。
虞葭和李無恃也不熟悉,全部的接觸是在李無恃面前露臉、然後登記了自己的班級姓名,和其他幾個拿到學長姐的學生守則、還有裡面的學分的同學一樣。
但是開學最開始的演講之後,虞葭單方面記清楚了這個學長的外貌,在這個副本裡發現他以後就決定找到線索以後一定要找他來做出正确的決斷。
她不是喜歡等待在原地讓人帶飛的性格,更别說她和李無恃也不是在一個班級。
在得知了大緻的死亡規則、并且知曉避開方向後,她還是自己去追了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