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滿滿的一張回信——數理化答案!
她不能也不忍心看着柳生這麼意志消沉下去!
“先别說我,柳生同學,如果我再早一點認識你的話,”許是她的語氣太過認真和極具說服力,柳生再次擡起頭看向她,“我喜歡的人肯定不會是仁王同學的,所以你要…”自信一點還沒說出口,芽也就感覺到背後有人,因為仔細一看,柳生其實并沒有在看她,而是她的身後。
人生真是處處有驚喜啊,轉過身後看到仁王也在盯着自己看的時候,芽也不禁想道,這輩子可能都得不到原諒了吧。
“我吃飽了,”柳生拿着自己的便當盒相當麻溜的走人,走之前不忘告訴身後的仁王,“剛才青池同學在找你,我先告辭了。”留下了錯愕的她在原地走也不是,留更不是。
“我,我…”強打起精神,芽也手忙腳亂地從袋子裡拿出了東京飛餅和其他面包抱了滿懷,“給你吃…”
仁王沒有接過面包,而是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她旁邊,在柳生剛才坐着的地方坐下,淡淡開口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噢!”不可以再錯過這個機會了,既然人都在自己旁邊了,“上次的事,我很抱歉…”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他依然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芽也心虛地咽了咽口中因緊張分泌的唾液,“你也是好心讓我回去休息,我卻說出那樣的話,對不…”起字還沒說完整,仁王就打斷了她的道歉,“沒關系。”
仁王這麼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芽也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卻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反正對我來說,你也不是很值得在意的人,所以你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如果你說完了,那麼我先走了,”說完站起身後看了自己懷裡的面包一眼,淡淡說道,“我不是很喜歡吃面包,你給其他人吧。”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仁王的位置上,難保不會比他還能更加理智的她對話吧。
隻是,為什麼這種已經很久遠卻熟悉的心髒絞痛感,這次卻不是在仁王和自己面對面的時候,而是在他轉身走後才開始發作。
就像這段時間自己隻是躲在了臨時的避風港内,仁王走後,避風港再也抵擋不住現實的狂風驟雨,自己也就從短暫的夢境中醒過來了,疼痛速度飛快地侵襲她。
青池少女回來了,在這夜的夢境裡,未來再一次展現在芽也眼前。
因為害怕成為下一條香蕉魚,所以不敢承認自己其實在意仁王雅治。
因為害怕成為下一個青池少女,雖然關于她愛仁王的那份情愫在自己最初醒來的那天消失了,但她日記裡的癡迷、求而不得的魔怔永遠都會在。
可是她,青池芽也在夢境裡親眼看到在十年後的教堂裡,仁王滿眼溫柔為心愛的女人撩起婚紗頭紗的那一刻,她變成了青池少女,忍不住淚流滿面。
眼淚粉碎了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滿滿信心,青池少女的日記仿佛也在提醒她,有的魚注定就是會掉進某個洞穴裡的,躲也躲不掉,繞也繞不開。
即便能繞開其他滿是誘惑的洞口,但仁王雅治這個洞穴,一定是會令無論是青池少女還是她,都會一頭栽進去淪陷其中,他就在那一動不動,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動作。
自己早已習慣了那個在事件中,總會因為各種緣由而被牽扯其中,無處不在的仁王不知何時又會出現在某個地方,他的存在早已在某個時間點就變成了既定的默許。
直到仁王他直白地對她說出那些事不關己的話語刺痛了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太在意,害怕沉淪其中再一次喪失自主權,更害怕沒得到又失去,隻能口不由己地看着他走出自己的世界。
“青池同學,青池同學!”野島的聲音在耳邊說着,“數學作業。”
動作和思維一樣緩慢地從抽屜中掏出一個本子遞過去,上方的聲音有點無奈,“這是英語練習冊,青池同學…”
回過神來,自己趕緊拿回英語練習冊,一邊趴下去找數學作業,“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野島同學!”這已經是這個禮拜自己第三次、還是第四次這樣了?
“沒事,”青池這個禮拜的狀态比起之前還更甚了,以前頂多是在神遊,現在感覺是魂不附體了,他還是跟艾梨說一聲為好吧…
又這樣渾渾噩噩地結束了一天的校園生活,芽也跟不停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艾梨揮了揮手告别。
放在休息室裡的面包早就被丸井和切原吃光了,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節奏裡有條不紊地繼續生活,可是她呢?
看上去似乎也并無有何不同的地方,該上學時上學,該參加社團時也會參加,也還在打工,唯獨和仁王之前總會無意地遇見或是視線對上,再也沒有發生過。
“喲!真難看啊,前面的老爺爺。”身後傳來不知道對着誰打的招呼,但是老爺爺?她旁邊還是前面貌似沒有任何人吧。
“就是你啊,寫信的老爺爺。”寫信?芽也轉過頭,看到了前不久出現在‘Knocking Knocking’店内的奇怪三人組。
“青池芽也對吧,”銀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繼續說道,“是你寄給萬事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