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兩份小碗雲吞,一碗不加蔥。”他帶着她走進店,挑了個順眼的位置,沖老闆招手。
“好嘞。”
等飯的功夫,甯語汐拆開碗筷,瞧了瞧他:“你經常吃牛排嗎?”
“當然不是啊。吃牛排比較方便而已。”牛排這東西不能經常吃,天天吃,誰受得了。
“在我印象當中,有錢人通常吃的貌似都是牛排。”老闆端來兩碗熱乎的面,囑咐她們趁熱吃,甯語汐握筷子杵着碗底,她接到的商務合作但凡涉及晚飯,幾乎全約在西餐廳。
“别管他們,事多。”郁潮挪動冒熱氣的面貼近她的碗邊,端着勺子,分出去一半給她。
“你不是沒吃飽嗎?”她看了一眼他所剩無幾的雲吞面,“面都給我了,你還吃的飽嗎?”
“你吃飽就行,不用考慮我,我還能把自己餓着?”他手上動作不停,恨不得全分到她碗裡。
“也對。”甯語汐吓得虛掩碗邊,“夠了夠了。”
吃飽,胃暖洋洋的。甯語汐挨着公椅坐下,望着路燈下的影子出神。
她手心一暖,郁潮往她懷裡塞了一個溫熱的杯子:“請你喝咖啡,嫁給我好不好?”
站在長椅前,郁潮扶着膝蓋,彎腰湊近她,近距離的接觸,甯語汐大腦短暫空白,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睛,久久無言。
暖意由手掌蔓延至心底,她擡手揉了揉他溢光的頭發,眉眼帶笑。
郁潮以為唐突,吓着她了,扯住黑色大衣湊近她:“先談戀愛也成,你摸摸我的衣服,看看我是不是做你老公的料子!”
“不看衣服料子,你長得就和我未來老公一個樣子。”甯語汐氣質溫婉,捧着咖啡,臉頰浮現笑容。
“走,老公背你回家。”他背過身蹲在她面前,摟着她的腿站起身,步子輕快。
“慢一點。”
披着白色毛巾,甯語汐換好偏保守型的泳衣,從他家的地下酒窖中挑了兩瓶酒,掐着兩個杯子坐到溫泉岸邊。
“我就這麼個酒窖,你随便霍霍。”郁潮掀水澆灌身體,蒸騰熱氣隐隐遮住他的胸肌。
酒窖裡的酒少說也有一萬瓶,大多數是年份高的葡萄酒。
“我哪霍霍的完啊?”她傾斜酒瓶,各兌了半杯,“試試我最近新想出來的配方。”
郁潮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品了一口,眸色微亮:“不愧是我老婆調的酒。”
喝了一口酒,她泡進溫泉,挨着他:“油嘴滑舌。”
室内昏黃的燈光透灑在溫泉周圍,星星點點的鵝黃色光漏在兩個人的臉上,熱氣和酒精使人上頭,微醺得頭腦不清醒。
他目光朦胧地看着她隐在夜色裡的輪廓,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如願地貼上溫熱的薄唇。
甯語汐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柔軟的渾圓緊靠他堅硬的胸膛。
經驗不足,她生澀地回應他,耳邊清晰地聽見他吞咽的聲音,暈紅的臉更加燥熱。
“阿語,你怎麼哪都軟?”他聲音低沉嘶啞,極力壓制腹下的燥熱,呼吸急促,單手摁住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喘着粗氣。
未及她平複,他再次覆上她的唇,将沒說出口的話吞進腹中,兩人呼吸錯亂,她腿腳止不住得發軟,半癱在他懷裡。
“真想在這把你辦了。”郁潮雙臂環過她的腰,緊緊抱着她,額頭埋進她的頸窩,沒有再動。
“郁……郁潮。”那一處硬物抵着她,她心跳驟亂,扶着他的背,指尖微顫,還沒做好準備。
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緒,郁潮緩緩松開她,迷離的深暗眸子令她心中一驚。
黑色天空沒有預兆的降落雪花,她伸手接住他耳側飄落的一片雪:“你看,下雪了。”
郁潮擡頭仰望夜空,潔白的雪花悉數飄下,融化在水裡:“與你度過的第一個冬天。”
攔腰橫抱她走到客廳,把她平穩放在沙發上:“我去幫你拿睡衣。”
甯語汐餘光瞥見他臉頰上的兩抹紅,在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你不是說你是情場高手嗎?怎麼接個吻就耳根熟透了?”
郁潮誓死捍衛最後一點尊嚴:“誰讓我第一次碰女孩子的唇。”
“哈哈哈。”
“甯語汐,你竟然嘲笑我。”他單膝跪在沙發上,和她打鬧。
“轉過去,我給你吹頭發。”撩開碎發,她摸了摸他的耳朵,“你耳朵後有顆痣。”
“有什麼說法嗎?”郁潮乖順地垂頭,脖子上挂着的項鍊蕩在胸口。
她聽說過一個說法:“耳後有痣的人有福。”
郁潮想也不想:“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