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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瀉,日光的角度隔着窗紙轉換,靖翎在地上就這麼坐到了入夜,女侍們來過數次,眼前被擺設過茶水和吃食數次,靖翎的思緒沉湎在過往至今晨的種種,實在無暇理會,直到月上梢頭,她才終是整理出了頭緒,吃力的移動坐僵了的手腳,她蹒跚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向女侍要了盞燈,靖翎在夜色裡走出了自己的院落,越過了校場,按着記憶裡上次德子給自己帶路的記憶,往肅王府的主院走去。
老松孤影,在月光下更顯清寂,靖翎邁進無人守衛侍候的院落,見主屋東側的書齋亮堂着,她拾級而上,伸手推門,走了進去。
屋内,除了坐在書案邊的鹿原,還有兩個武官分站在書案的兩側,桌上擺着布陣圖,怕是正在談論軍政要事,靖翎突然的出現,武官們都顯然都有些慌神,不安地打量着自家主帥的神色,鹿原則是維持着一貫的冷漠,不對這意料之外的訪客做出反應,隻是擡了擡手,讓兩人退出書齋。
屋内沒了旁人,靖翎便走到了書案邊,放下手中的燈,看着燈火搖映下鹿原那張顯得高深莫測的臉,淡淡的開口問:「你不想知道皇兄是怎麼答的?」
鹿原沒有看她,視線一直落在布陣圖上,幽幽道:「陛下定是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他不想殿下難受,畢竟要是知道曾經知心相許之人,其實隻是個自私自利的禽獸,誰都不會好過,陛下也同殿下一般,是個心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