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男人氣息的瞬間,李清禾的淚水沒出息地順着臉頰流下。
“陛下,我怕。”
這怯生生的一句話打得秦嶼川措手不及,開門的一瞬間隻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奔赴自己,在路上他便聽見了董家那丫頭又同她起了龃龉,他知曉李清禾是個重情義的,生怕她受了委屈,隻是前朝的那般老頭子實在是纏得緊。
縱然秦嶼川也清楚李清禾對自己目的不純,可是他還是眼巴巴地來了。
他已經失去了董靈兒,不想李清禾再離開自己。
懷裡的人哭得委屈,雖壓低了聲音,卻是真的傷了心。心下一橫,秦嶼川打橫抱起李清禾,李清禾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慌了神,雙手忙箍上秦嶼川的脖子。
秦嶼川抱起人便進了内殿,小心翼翼地将懷裡的一團放在床榻上。
“陛下,現在可是白天呢。”這時的李清禾也止住了哭聲,嘴上說着勸慰的話,箍在秦嶼川脖子上的手卻并沒有放開,雙腿更是環住了秦嶼川的腰。
見李清禾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讓秦嶼川想起他圍獵時遇見的兔子,他本是不喜歡兔子那般軟弱的小東西的,隻是心口似乎被什麼撓着似的,下身突如其來的悸動讓秦嶼川有種失控的惱怒。
尤其是,李清禾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看着自己時。
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李清禾兩頰飛上一團紅暈,緊接着她挺直了身子,将彼此的身子更貼近,腰部發力将軟嫩的紅唇靠近秦嶼川已經紅溫的耳朵。
她一手環住秦嶼川的脖子使其不會掉下去,另一隻手不老實地開始解秦嶼川的衣帶,嘴上還在撒嬌似的抱怨。
“陛下,硌人。”
這句話好似在那即将複燃的火堆裡再添了幹柴,秦嶼川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白天黑夜,單手托住李清禾,騰出手放下床曼。
輕薄的紗幔下是春光一片,秦嶼川如同餓虎撲食狠狠地在李清禾身上尋求着刺激,直到李清禾招架不住,忙喊着求饒。
好在午膳時間到了,順其自然地秦嶼川留了下來。
禦膳房的東西照顧着所有妃嫔的口味,近來李清禾傳出有孕,加上皇帝在這便更加豐富。
最主要的是,李清禾真的餓了。她一邊幽怨地瞧着秦嶼川,一邊大口扒飯。
秦嶼川餘光掃到李清禾然後心虛地挪開,他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個帝王,何為會怕了李清禾那雙幽怨的眼睛。
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秦嶼川這樣想着,暗自下定決心——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盡管兩人用膳時各不發聲,想來心情卻好。
就在這時,甘棠急匆匆進來,見皇帝在這,先是一愣接着便退至一側并不開口。
甘棠的動作并不小,皇帝自然注意到了。
他雖不常在後宮,也知曉甘棠是李清禾貼身伺候的,如此神色匆匆想來是有什麼急事。目光在哼哧哼哧扒拉飯的李清禾臉上停留一秒,待嘴裡的飯咽下這才開口。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被突然點到名的甘棠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跪下,先看了李清禾一眼這才低垂着腦袋回話:“本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在外殿伺候的一個小宮女去梅園的路上腳滑摔了一跤。有些嚴重,太醫說,好了也是跛腳。”
“哦?是去梅園為本宮折枝的那個小宮女?”李清禾适時發聲,接上了甘棠的話。
“無用之人,打發了便是。”秦嶼川眼皮也沒擡,甚至吃飯的動作都沒停下。
“陛下。”李清禾扯了扯秦嶼川的衣角,試圖讓秦嶼川的注意落在自己身上“如今我身子有孕,何必打打殺殺。那奴才好歹兢兢業業伺候我一場,賞了銀子放出宮去吧。”
秦嶼川突然擡頭,看着李清禾。半晌才開口“既然李婕妤心善,便送出宮去吧。”
李清禾被秦嶼川看自己的眼神看得發毛,聽見這話才松一口氣,立馬讨好地夾了一筷子菜送入秦嶼川的碗碟裡。
可李清禾的筷子還沒有松開就聽見秦嶼川開口。
“朕吃飽了,走了。”
李清禾頓時警鈴大作,夾菜的手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