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戰?!”于夏轉頭看向屏風處,不知道陳荃會不會進來。
陳荃如往常一樣,找個陰涼處開始練習劍法,聽見号角聲,趕緊回去穿戴甲胄。
快要到的時候,她遠遠看見一人朝自己走來,看這身形還挺熟悉。陳荃在腦中搜刮一圈,找到一個名叫“童睿”的人,是陳正信任的屬下之一。
“他是來找自己的嗎?”陳荃等在原地,那人越來越近。她看清了臉,果然是童瑞。不知他找自己有何事?
“全晨,正好在這看到你,要不然我還得去于将軍那裡一趟。”童瑞匆匆跑過來,還喘着氣,“勝遠将軍讓我趕緊給你傳話,北吳這次給過來的信上寫着要和我們的人單挑。将軍決定派你去,同時于将軍也要出去觀戰。”
“單挑?于夏?”北吳為什麼要單挑?陳荃本想拒絕,自己無所謂,于夏的身體還不是很好,但隻是看一看不上場應該沒事的。況且還是陳正的命令,陳荃大部分時候還是無條件聽從他的吩咐的。
見陳荃答應,童瑞囑咐他們要盡快,便小跑回去。
陳荃是知道于夏今天要洗澡的,但她沒想到于夏選擇這個時間,真是太不巧了。
“于夏。”陳荃進帳内看到屏風後冒着水汽,趕緊催促道,“趕緊出來,換上你的甲胄。”
“什麼?”于夏被這個消息驚到,“怎麼還有我的事?”
陳荃一邊穿甲胄一邊說:“不知道,這是父親的命令,讓你去觀戰,快一些!”
“好吧……”于夏依依不舍站起來,在屏風後穿好衣裳才出來穿戴自己銀白色的甲胄。此時陳荃已經别上了佩劍,在簾子處靜靜等待于夏。
“走吧。”于夏拿上角落的長槍,跟陳荃走出去,邊問道,“剛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我去觀戰’,觀什麼戰?”
“觀……我的戰。”陳荃腳步飛快,時不時停下來等落後的于夏,“北吳那邊送來開戰信,但并不是像之前那般兩軍對戰,而是要求和他們單挑。”
“哈?”于夏和陳荃一開始的反應一樣,“為什麼要單挑?不會是他們發現怎樣都不可能打得過我們便想着單挑吧。”
“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經恢複全部戰力了,就算是烏其耶也不怕輸,她一點也不擔心。而且聽童瑞的說法“将軍決定派你去”,北吳的信上應該是沒寫要和誰單挑。
兩軍在熟悉的地方會面,這一次陳正走在中間最前面,身邊跟着陳荃。
元江律從後面駕馬上前,對陳正說道:“信上的内容看了吧。”
“看了,若是我不答應又如何?直接開戰我可是十分奉陪。若不然,投降也可。”陳正回應道。
“可惡!”元江律暗罵一聲,就像剛才于夏瞎推斷的那樣,元江律覺得北吳絲毫勝算都沒有。這麼多天下來,除了最開始大鐘援軍還沒來的時候靠着人數攻破了清齊城門,後來那一場不是都劣于大鐘?
再說上次聽了烏其耶的鬼話去偷襲,離大鐘營地時還有一段距離就被截住,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們發現的。最後烏其耶沒能帶回來一個人不說,連武器丢了,還害得北吳的精銳士兵少了那麼多。
元江律對于能勝大鐘,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如果陳正真的不想單挑,北吳又有什麼好辦法呢?
投降嗎?若陳正不同意單挑,直接投降是最好的辦法。即使再戰也是失敗結局,還不如投降,能保住那麼多北吳士兵的性命。
但是烏其耶不會同意的。元江律面色陰沉,在想讓陳正同意的辦法時,烏其耶跳出來,激将陳正:“你是害怕單挑嗎?是不是覺得誰來都會輸給我。直接開戰可以,反正那麼多人的性命換一個單挑的命,即使輸了我們還是賺到了。”
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元江律看着烏其耶,臉色更加陰沉。他想憑這些話就想讓陳正同意,還不如想想這些話說出去,自己這邊的士兵會怎麼想!死掉的北吳士兵在他眼裡就不算命嗎?
陳正完全沒把烏其耶的話放心上,這小子還嫩得很。陳正沉穩笑着說:“單挑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若你們輸的話,投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