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世隻是想把陳荃介紹給他的朋友,讓朋友看一看自己的妹妹多麼厲害。但于夏說自己的朋友還沒完全介紹,再給他一點時間。
“你們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待在一塊,竟然到這個時候才介紹了一個人。你這時間觀念,得改改。”陳世搖搖頭。
于夏有苦說不出,分明是他們不知為何來的慢吞吞的,現在又将這個過錯背在自己身上。把真實原因說出來,又覺得自己小肚雞腸,都這麼多年的友誼了,跟朋友們計較什麼。
他悶哼幾聲,算是答應了。陳荃卻說:“這不關他的事。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就去找你。”
陳世被陳荃反駁,不但不生氣,臉上還露出暧昧的笑容。他圍着兩人轉了幾圈,将鼻子湊到于夏身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喲不錯嘛小夥子,看起來喝了好久酒。”
他沒等于夏回話,笑着看向陳荃,陳荃覺得這個笑容十分欠:“我懂我懂,沒想到我這沒心肝的妹妹有朝一日也會春心萌動。不過你這小郎君不錯,我改正,以後絕不亂說你的小郎君。”
說完,他捂着嘴,肩膀顫抖着離開了。
陳荃一臉迷茫地看着陳世的背影,語氣也迷茫問于夏:“他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啊、啊……”于夏到底沒有陳荃這麼不懂情愛,聽到陳荃為自己說話的時候感動,聽到陳世瞎說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害羞,臉上悄無聲息地紅了一大片,“他說我們感情好,嘿嘿。”
“哦,我們感情确實不錯。但你傻笑什麼?”
“沒什麼,我們趕緊回去,還有好多人想介紹給你。抓緊時間,還要去二哥那邊。”二人走回坐席。
于夏走在前面,笑容褪去,愁容滿面:唉,我的感情和你的感情不是一回事啊陳荃。已經預想到,以後我的情路很坎坷,你到底什麼時候開竅啊!
于夏遲來的幾位好友頻頻望着後面的空地,無聊道:“陳二少爺都出來了,這兩人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隻是來得遲了一些,就一直到現在還沒能見到于夏那位夫人的尊容。唉!”
宴席開始的時候,不好下桌走動,隻能看表演吃吃喝喝。後來能走動了,一群人過來給陳荃敬酒,于夏擋在前面,他們不湊熱鬧,隻想等待這一撥人走掉,再上去和于夏交談。結果,來了個攪混水的莫钰,借着虛胖的身軀,完全将陳荃擋住。在空地烏漆嘛黑的,也沒能看清陳荃的樣貌。
華霖插話:“你還好意思說,待會不好好解釋怎麼來這麼晚,于夏指定要生上你們好幾天氣。”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說了他也會生氣。”說話之人苦笑道,“之前誰說不想和人家成親的,現在我看他對人家用情至深。擋酒這種活都能幹得出來。”
“你們幾個,現在能跟我說說為什麼這麼晚才來了嗎。”于夏突然出現在幾人身後,一臉不悅看着他們。
華霖給他們幾個好自為之的表情,默默看戲。
“哎呀,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先給我們介紹一下,嗯?”他好奇地朝于夏身後看,果然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子。
“哼!”于夏決定暫時原諒這些人,待會再和他們掰扯。
除華霖外,剩下四人,分别是禦史大夫徐胥逸的雙生子徐鑫、徐淼,太傅沈朗之孫子沈言,梁國公齊悅之孫齊知度。
“你看這兩位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比我之前還要更加白淨圓潤。他們可是雙生子,從小穿同一間褲子長大的。來頭可大,是禦史大夫的兒子。”陳荃觀察他倆,一般身高,虎頭虎腦,但是眼睛沒有于夏大。
“從名字也能看出來,出生相差不過一天,命格卻不同。一個缺金一個缺水。”
“沈言是我們這裡邊長得最高的,在人群中别提多顯眼。要找我這群人,先找他準沒錯。這位身份也不同凡響,他祖父是太傅,一品官職。”于夏隻要稍微擡些頭就能直視沈言,陳荃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才到沈言的胸口上一點,得十分費勁才能看清他。
“下一位,是我們這身份最尊貴的,梁國公的孫子齊知度,未來的世子和梁國公。年齡也是我們中最大的,開玩笑可以叫他老大哥。”齊知度看上去稍顯成熟,性格豪邁,毫不扭捏對陳荃露出大笑。
“弟妹,可以這麼叫你吧。終于見面了,幸會幸會。”
“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陳荃小聲問于夏,“看起來你們的長輩好像沒什麼很親密的關系,應該不是通過長輩交好的。難道,你們是在書院交好的?”
于夏“哇”了一聲,貓眼毫不掩飾對陳荃的崇拜:“你說對了!不過我們不止是同窗,還是同一個書舍的。”
“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