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謝昭甯罕見地提起了今日的事情。
“我今日買了一些丫鬟和侍衛,你可要看看。”謝昭甯夾了一筷子茭白給了沈不言。
她補充道,“是用的你的銀子。”
沈不言搖搖頭,“你自己挑了便是,丫鬟你自己看看,侍衛你挑好了可以送到我這裡來學一些功夫,那些銀子本來就是給你用的,你用的時候不用跟我說。”
謝昭甯沒有争論自己該不該用沈不言的錢,點了點頭,“好,回頭我就把侍衛送到你那邊去,謝謝夫君。”
一頓飯下來,謝昭甯能夠明顯感覺到沈不言的心情好了許多,但他還是不明白沈不言為何突然情緒不好。
謝昭甯本想晚膳結束後便去問墨書,沒想到沈不言在晚宴後就被公爹喊了過去,謝昭甯便作罷。
沈徽有些嚴肅,“上次驚馬的時間調查的可有什麼進展?”
上次驚馬的事情草草被定為纨绔子弟在鬧市玩鬧,為此李家小兒子就被下了獄,狠狠處罰。
但沈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件事是長公主的報複。”
“長公主?”沈徽有些驚訝。
沈不言說道,“上次的事情是太子發現了不對勁,找長公主報複,長公主于是又鬧出了集市上驚馬的事情,當時太子正好在集市上,沒想到誤打誤撞差點傷了謝昭甯。”
沈不言有些心有餘悸,如若當時自己沒有及時出現,或許就沒法及時救下她。
因為長公主的這件事,太子又扳回一局。
現下王儲之争越來越激烈,朝中三皇子和太子的呼聲不分伯仲,偏偏皇上并不表态,隻是看着兩幫人争來争去。
而在其中,長公主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沈不言又與沈徽談了許久,有些晚了,沈徽才擺擺手讓沈不言回去,“你也早點回去吧,回去陪陪你媳婦,早點生個孩子。”
沈不言回到房中的時候,屋内的燈還亮着,謝昭甯沒有睡覺還在等着沈不言。
沈不言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有人在等着自己回來。
“夫君,我已經沐浴完了,你先去沐浴吧。”
晚上的時候太醫來拆了繃帶,并叮囑謝昭甯還是不能碰水。
“我來幫你吧,夫君。”
謝昭甯有些害羞紅了臉頰。
罕見地,沈不言這次沒有拒絕。
謝昭甯在浴桶胖閉了閉眼,這才專心緻志給沈不言清洗着身子。
這是謝昭甯第一次看見沈不言的身子,看着沈不言堅強有力的胸膛,謝昭甯紅了耳朵。
匆匆擦洗完,謝昭甯還準備給沈不言穿上衣服。
手剛碰到衣領出,便被沈不言握住了,“我自己來吧。”
謝昭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稀裡糊塗躺到床上的,此時的沈不言正躺在自己身邊。
初夏的雨總是說來就來,外面廊上的丫鬟又開始關窗戶。
謝昭甯有些心緒不甯。
“我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
溫潤的嗓音傳來,謝昭甯心裡一震,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如若想要和離不可能還未真正與沈不言完婚。
謝昭甯聲音有些顫抖,“好。”
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但謝昭甯沒功夫去聽外面在說些什麼。
她的衣服微敞,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頸邊,謝昭甯感覺又些癢,推了推他,誰知沈不言根本不動。
院子裡的丫鬟都離開了,水聲格外清晰,剛開始的時候謝昭甯忍不住喊疼,卻被誘哄着一點一點進去。
直到完全進入的時候,謝昭甯才松了一口氣,鬓邊有些汗水,已然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沈不言的。
“夫君。”
謝昭甯的一句叫聲讓沈不言更加猛烈,無論自己怎麼求饒都沒有用,謝昭甯嗓子都有些啞了沈不言才放了出來。
謝昭甯渾身酸軟,躺在拔步床裡面,微微喘着氣,腰身上還抵着滾燙。
“夫君,不要了吧。”
誰知沈不言聽到這個稱呼更加激烈,謝昭甯晃地有些找不到自己了,她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耳邊隐隐傳來聲音,“喚我子儀……”
謝昭甯沒有聽清,她隻是模模糊糊地想,沈不言并不是一個光風霁月的人。